“對不起。”“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是你的錯,但你要是對不起淇兒,恩斷義絕!”
余琇淇不願意他們因為這樣成親,她只當他是兄長,從未想些其他的,她是聖上遣回家的妃子,配不上他。
但是他不同意,兩家父母也不同意,她僵持不過,轉眼就到了成親的日子。她不情不願上了花轎,心中忐忑,她不知道要怎麼和他相處。
她沒想到聖上會親自來,斷絕了京中的流言。他們鬧洞房的時候她看到聖上站在門外,懷裡抱了個女人,相貌普通,眉開眼笑。
聖上不複印象中的冷冽,溫柔得仿佛不是他,懷裡的人一個勁往屋裡這裡看,他趁她不注意時不時偷吻她幾下。
兄長他們見怪不怪,仿佛沒有看到一樣,她看到那人興致勃勃對兄長招招手,兄長恭敬地遞了盤穀物乾果給聖上。
聖上端著給她玩,她歡快地朝屋裡撒了幾把,剩下的偷笑著撒了聖上一身。聖上也不惱,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她好像知道了,為何她會被送出宮,為何宮裡的人一直在減少,因為聖上心裡有人了。
洞房花燭夜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那日的痛楚至今還刻在身上,他剛一靠近她就不可控制顫抖起來。
索性柳潛淵也沒有想要,只剩他們兩個人時,留下一句乾巴巴的“我去其他地方”,就要離開。
余琇淇在他即將出門時叫住他,“一起吧……別人會說閒話。”“誰敢說我弄死他!”
“請將軍給我留些面子。”柳潛淵張張嘴,“我睡地上。”“委屈將軍。”她做不到跟他同床共枕。
相處下來也算平平靜靜,柳潛淵在外再渾,不會對她渾,笨笨拙拙地把她當寶貝護著。
他知道她喜歡吃荷花酥,起很早去買回來,知道她身子不太好,屋裡設了火牆,即使他汗流浹背,也一直燃著。
他連冷水都不讓她碰,親自給她兌好溫水,天涼了會悄悄給她加暖爐,她出門他親自接送。
他不知道如何對一個人好,道聽途說,自己翻書詢問部下,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都為她做。
她本就不恨他,幾個月下來更是心生不忍,“兄長是想有一日和離?”柳潛淵大驚,“怎麼會!”
“既不會我們好好過日子吧,總不能一生如此。”“可……”“兄長不願意,琇淇也不強求。”
“願意!怎麼會不願意……”他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著急,是愧疚?他說不清,他見不得她不喜。
但是他不會碰她,睡覺規規矩矩的,從不越雷池半步。柳母著急抱孫子,時不時念叨,可柳潛淵像塊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