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真親熱啊。
我不生氣我不生氣……寧緲挽緊了蕭行言的手臂,屈起食指和中指,用兩個手指的指節夾起他胳膊內側的皮肉,夾緊,狠狠地一旋,小臉上笑容更加燦爛,「是嗎,生日禮物?」
蕭行言:「……」
饒是他的忍耐力驚人,也差點沒繃住這一下劇烈的疼痛。她從哪兒學來的這麼狠的招式?
蕭行言牙關微緊,輕輕捏了下她下手不留情的小手。
「不知道什麼東西,扔掉了。」他眸光淡淡掃向姚曇惜,「我不收不明郵件。」
「怎麼能辜負人家的一番心意呢?萬一很貴重怎麼辦?」寧緲埋怨似的瞥了蕭行言一眼,笑眯眯地對姚曇惜道,「不如幫你問一下這邊的垃圾是送到哪個中轉站,你去找找?說不定,還沒運走呢。」
……垃圾?
姚曇惜咬著唇,抬眸望著蕭行言,「沒什麼值錢的,只是裡面有秀姨手擀的長壽麵,貴重的也只是心意罷了。」
寧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秀姨」是哪個。她扯著唇,冷冷嗤笑,「我老公不吃來路不明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毒?」
姚曇惜沒理她,只拿眼看著蕭行言。
蕭行言清雋的臉上神色淡漠,仿佛沒有受到任何觸動,微涼的嗓音平淡無波,「姚小姐覺得貴重的話,可以去垃圾中轉站找,自己留著就好。」
姚曇惜倏然張大了眼睛,「阿言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蕭行言感覺到寧緲的小手又伸向了他的胳膊內側,忙把她的手捉住,輕捏了捏,衝著姚曇惜的語氣中難免染上一抹不虞,「我已婚,姚小姐還是不要再這麼稱呼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說完他牽起寧緲的手,「走吧老婆,回家。」
直到超跑紅色的尾燈消失在街道盡頭,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落在寫字樓的最頂上,暮色逐漸籠罩下來,姚曇惜依然久久回不過神來。
晚風帶著寒意捲起裙擺,灌進衣服中,她瑟縮了一下,才終於從失神中恢復了稍許清明。
一定是因為寧緲在場的關係……
阿言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他那樣說話,只是因為不想激怒寧緲罷了。一定是這樣……
寧緲雙臂環胸,望著車窗外,連後腦勺都透著股氣鼓鼓的不悅。
狗男人!
她一直努力不去刺探他跟姚曇惜在美國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