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裡的聯姻夫妻,哪個不是婚前都玩得風生水起,各種精彩?婚前如何,去斤斤計較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
從前她可以只當蕭行言是個人帥活好的塑料炮友,而現在,至少在今晚之前,即便她再嘴硬不承認,在內心深處,她已經越來越將他當成往後餘生的親密伴侶。
既然他能視她為權重最高的唯一,珠穆朗瑪峰頂和馬里亞納海溝的差距,足以讓她喜形於色。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陷得這麼深了,她沉迷於眼下,憧憬著未來,哪有閒心去糾結過去。
只是她以為的豁達大度,只需要跟姚曇惜打個照面,就蕩然無存。
不去想則罷,思潮開了個頭,就像失控的火車頭一般,很難剎住車。
寧緲想起當初婚禮前,告別單身派對之後那稀里糊塗的第一次。她醉得厲害,過程到底如何,她醒來後實在沒有多少印象。
就算有模糊的印象,男人之前有沒有經驗,也很難判斷吧。
當初姚曇惜曬的照片裡,有好幾張的背景是蕭行言的公寓臥室。都已經同居那麼親密了,做過什麼都不奇怪吧……
就算剛才他當著她的面對姚曇惜不假辭色,那也只是當著她的面。誰知道他心裡真正怎麼想的?說不定是舊情如天雷地火般猛烈復燃,昨日種種在他心中□□replay呢……
寧緲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些畫面——蕭行言抱著姚曇惜,跟姚曇惜做那些他跟她做過的事情,擁抱,接吻,make love……
蕭行言開著車,餘光一直在關注著旁邊副駕里的寧緲。起初只是覺得她氣鼓鼓像只小河豚的後腦勺可愛,只是她遲遲不肯轉臉過來,他還真怕她把脖子扭酸了。
在路口轉了個彎,蕭行言伸手摸摸她的頭,「還想吃烤腸嗎?」
「別碰我!」寧緲反應很大地一把揮開他的手,接著捂住了嘴巴。
胃中一陣翻騰,噁心的感覺直直衝向喉嚨,她伸手胡亂摸索著,摸到了腳邊放著的bk包包,一把拎了起來。
「……怎麼了寶貝?」蕭行言眉心緊蹙,俊臉上難得透出幾分慌亂,迅速在路邊停下了車。
幾乎在車停下的同一瞬間,寧緲對著敞開的袋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蕭行言抬手輕撫著她的後背,面上滿是擔憂,「哪裡不舒服?」
「別——咳咳咳!」寧緲想叫他別碰她,剛開口卻不小心被嗆到了,一時間又是嘔又是咳,眼眸中很快盈滿了淚花,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淚珠在她眼眶中打轉,要掉不掉的,蕭行言的心揪緊成一團,「等一下,我們去醫院。」說著便要掉轉車頭。
「不……咳!不要!」寧緲總算止住了咳,嘴巴里又酸又苦,倒是跟她此刻的心情挺符合的。
她這會兒不想看見蕭行言,車內的空氣讓她覺得憋悶,她推開車門,腳底踩在道旁堆積的落葉上,下了車。
蕭行言卻是驀地僵住了。
瞬息之間,他想到了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
之前有一回,從大姑姑家回來的那晚,他氣怒之下沒有做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