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期太近了……會這麼快嗎?
或者,也可能是更遠的之前,畢竟沒有措施是百分之百絕對保險的,萬一……
風從敞開的車門灌進來,蕭行言驀然醒神,察覺到她竟然沿著人行道悶著頭走出去了十幾米開外,他忙下車,長腿幾步追上她,「緲緲!」
手被拉住,寧緲使勁想掙脫,蕭行言索性抱住了她。視線掃過她平坦的小腹,他圈著她的手臂僵硬著,絲毫不敢用力。
他一向萬事遊刃有餘,很少有把握不住的事情,可是對於她的心思,他從來都沒有把握。
「別煩我!」寧緲的心很亂,一半覺得自己這後知後覺的糾結來得太遲,另一半則堅持著不肯將那些噁心的畫面刪除,「找你的親親前女友去!我不幹了!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蕭行言的臉色倏然一沉。
接著才意識到中間那句,「……什麼前女友?」
寧緲的餘光里,只見這男人低垂著眼眸,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神色冷峻得仿佛一尊大理石雕像。
這是使臉色不高興了?
……他有什麼資格不高興?
男人果然都是混蛋,她果然不該被一句甜言蜜語就沖昏了頭腦,他肯定覺得她特別好哄好騙吧……
寧緲突然悲從中來。
「你別碰我……嗚嗚,」寧緲掙不脫,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涌了出來,大滴大滴的淚珠順著她光潔的臉頰往下淌,「你好噁心,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狗男人……」
蕭行言:「……」
……???
水性楊花??
寧緲傷心起來什麼都顧不上了,「你都不是第一次了,你以前跟……跟姚曇惜,髒死了,嗚嗚,噁心……」
蕭行言:「……」
又是前女友又是姚曇惜的,他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我哪來的前女友?跟姚曇惜又有什麼關係?」
「你自己心裡有數!」
「……」
不時有過往的路人投來八卦的視線,年輕情侶吵架不算太不常見,看樣子又是女作男哄,哎,年輕人就是有精力。
蕭行言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我心裡確實有數,我沒有前女友,零——最小的自然數,太太讀過書的,應該也有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