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獄門被完全打開,朱沐峰利落地從袖口摸出一錠銀子,塞到了牢頭的手中:“告訴本王,是誰有如此大的狗膽,將她刑虐至斯?”
“回睿王爺,奴才……奴才不敢說!”
“現在已是深夜,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但說無妨!”
“回大皇子,是……是二皇子!”
“好,本王知道了。去太醫院幫本王將鄧太醫請來,你便退下吧。”
“是,奴才遵命!只是……,睿王爺如今已是酉時,想必太醫院的院士大人們都已經睡下了,這讓小的如何去請?還望王爺明示!”
“你儘管去敲太醫院的門,就說是睿王府有請,天色太晚不便向皇上通報,待鄧太醫出來之後,你儘管將他引來天牢,就說是本王有請。就這樣去辦,要儘快!出了事情本王一力承擔!”
“是,王爺!奴才知道了,奴才遵命!”
朱沐峰進到牢室之中,看了一眼楚芳澤素衣上的血痕,滿心疼惜。他看著那滿身遍體鱗傷的玉人,在心底默默地念想:“芳澤,對不起,是峰哥哥來晚了!”
朱沐峰驚訝地發現,楚芳澤原本雪白的裡衣,不僅被刑鞭抽打得破碎綻開遍布血跡,甚至就連袖子也少了一隻,像是被人故意地用長劍割去。朱沐峰恍然想起,兩個時辰前在天牢外朱沐祥威脅張將軍的畫面,原來朱沐祥扔在地上的那塊血衣,真的就是從楚芳澤身上割下來的長袖。
看著楚芳澤被這般凌辱,朱沐峰眼底濕潤,他心如刀絞,顫抖著手撫上璧人蒼白的臉龐:“我寧願你像剛入睿王府的那個黃昏時一樣,跟我耍賴求饒,不用審問就什麼都招;現在你怎麼就變得這麼傻,都到了這種地方,怎麼不知道先保護自己?”
楚芳澤氣虛地睜開雙眼,用盡全力撐住一個蒼白的微笑,勉強無力地說道:“沒事的。”
原來,楚芳澤並沒有徹底地昏厥過去,她堅持著保留最後一絲氣息,仿佛就是在等待朱沐峰的到來。現在,朱沐峰終於來了,她似乎找到了依託,再也不用撐得那麼辛苦,說完這最後的三個字,就再也撐不下去,昏睡了過去。
不多時,鄧太醫終於到了。
朱沐峰趕緊讓鄧太醫給楚芳澤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