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纓嘴上犯貧:「不是,談君子你頭髮分叉兒了,我幫你檢查檢查,你看。」 他手捻了捻那撮兒發梢,談君子還真信他了,低頭看了看,沒有啊,才知道上當了。使勁把他頭按下去,「抹後脖子。」
昌纓被談君子按著,低頭悶聲笑了一下。那邊劉戡幽幽地說:「我說兩位……」 想了下昌哥目前正處於撩談姐的階段,於是咽下了接下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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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熄燈,不代表十點大家都能睡著。熄了燈睡不著,還能幹嘛?夜聊唄。
男生宿舍。高一小一半兒都是之前初中的,即使是外校考進來的,經過一天的訓練大家也基本都熟了。都是一起洗過澡的人了,還是沒擋板的那種澡堂子。
先是有人長長嘆了口氣:「唉————」 意味不明。
有人接:「大傢伙兒睡得著嗎?」
「睡不著能怎樣。」
「擼啊。大家都聽著呢。」
「你丫能不能文明點。」
「話說回來,這屆考進來的有幾個挺正。」
「你說五班那個?」
「我們班就五班啊,沒覺得有好看的啊。都戴著帽子你能看見美醜。」
「還行吧,有一個個兒挺高的,你們班排頭。」
「今天罰站的有一個符合我的審美。」
「你說戡哥啊。」
「去你的。有個小矮個,短髮,挺日漫的。中間那個……」
這時劉戡大聲吼了句:「你們這群處男可給老子閉嘴吧。」
「我艹,誰說的?」
「三床上鋪劉戡。」 昌纓冷不丁說道,說完他就翻了個身兒,閉上眼睛睡覺。
夜聊戛然而止,黑暗中窸窸窣窣,眾人下床摸到三床,一片漆黑中傳來劉戡的慘叫。
女生這邊兒畫風挺不一樣,不知道誰起了個頭開始講鬼故事。
一群人啊啊啊啊的但還要繼續往下聽。
「誒大家聽說過嗎?說這片兒軍事基地以前是片墳場,因為陰氣太重必須要用軍人的陽氣來壓。即使這樣還偶爾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