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談君子掉進去過的臭護城河已經都被抽乾水,政府打算治理一下,所以現在河道乾枯,有些易拉罐塑膠袋什麼的,說是年後開始清。
這頓飯吃到一半談君子被陳副隊叫回去了,她站起來和大家打招呼,然後自己打車回了大隊。談君子一走,袁果也覺得沒勁,拿了包也要走,留五個大男人尬吃。
一下子走了兩人,張達招呼服務員:「酒單拿來看看。」
羅子涵看張達那架勢:「呦,要喝起來啦?成,那服務員,菜單給我一份,我看看再加點什麼下酒菜。」
劉戡看氛圍有點奇怪,心裡記掛老婆,他不想喝,立馬把筷子一撂:「那你們喝,我家有孕婦,不能帶酒味兒回去。事先說好啊,我就看著,你們別勸我。」
秦軻瞥他一眼:「誰勸你啊。」
張達和服務員耳語幾句,把酒單一合,掃了下秦軻昌纓:「都大老爺們兒的,喝點白的啊。沒意見吧。」
秦軻點點頭,夾了根煙在嘴邊,又拿出一根遞給昌纓,昌纓擺手笑道:「戒了,老婆不願意聞那味兒。」
秦軻也笑了,艹了一聲,分酒器拿過來直接就給昌纓倒了三盅:「不抽就先喝三杯。」
……
這酒喝的羅子涵莫名其妙。他以為是邊聊邊吃邊喝那種,又加了一堆菜。結果就看那三人互灌,確切地說,是秦軻和張達灌昌纓。每次倒酒連由頭都不說,就直接讓他喝,昌纓也來者不拒。把羅子涵看得瞠目結舌,悄聲問劉戡:「他們仨是孤立咱倆麼?」
劉戡:「……」 他一直在看表,中間兒還出去了一趟給袁果打電話,確認到沒到家,順帶埋怨:「太嚇人了,你要不聯繫下君子,就一杯一杯的灌,不帶這麼欺負我昌哥的。」
秦軻張達也沒少喝,這幾年大家酒量都鍛鍊出來了,但彼此不知道對方的量在哪裡,只能大概憑藉對方的臉以及說話是不是大舌頭判斷。
昌纓到後面幾乎都不說話了,眼看著一斤半下肚,面前酒盅空了,秦軻又要倒,昌纓手一蓋酒杯:「差不多得了吧。還沒解氣呢?」 這話說的明朗清晰,根本不像喝醉的樣子。
秦軻和張達交換了一下目光。張達去拉昌纓蓋著酒杯的手,昌纓手一翻扣住張達手腕,張達一揚臂就把酒盅打翻,連帶著邊兒上還滿著的酒杯也灑了。
劉戡上去拉張達:「成了成了,你們這是幹嘛?」
秦軻把袖子擼起來,羅子涵一看這陣仗,立馬把筷子放下也去拉秦軻:「戡哥剛給袁果打電話,說是叫君子過來接人了,你們悠著點兒!」
昌纓也站起來,悠然往外走:「人家做生意,咱們在這兒不合適,不如出去,有什麼想說的一次說清。」
昌纓站包間門口,一挑眉:「走啊?慫了都?」
這一把火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