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邊,秦軻身上掛著羅子涵,張達身上掛著劉戡,昌纓站中間,抱著臂:「我以為這麼多年大家都長進了,原來在這兒等著呢。惦記人家老婆還沒完沒了了?」 昌纓說的很慢很慢,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故意這樣。
張達把劉戡從身上拽下來:「你他麼給我下去。」 說完就衝上去揪住昌纓的領子:「這麼多年早就想揍你了,從高中開始就老婆老婆的叫,你他媽……」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昌纓扭住胳膊。
張達當兵兩年,昌纓之前練散打的,兩個人都一八幾,扭在一起,酒氣熏天,招式幼稚,嘴上不乾不淨。昌纓沒罵人,但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氣人。句句扎心。
「君子去參軍,你丫屁顛屁顛跟過去,人影兒都沒見到,開心了吧?」
秦軻手臂青筋迸現,瞅准機會上去就是一拳,昌纓一扭頭,這拳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張達的左眉骨上。
「艹!!!」 張達鬆開一隻手去捂眼睛,昌纓瞅准機會就照著他肚子上來了一腳。秦軻趁著機會立馬就把昌纓撲倒在地,照著臉就往下揍。
昌纓側頭躲開,把秦軻推開,反客為主:「還有你,君子走時你們來看我,我還感動著呢,後面就跟我這兒撒酒瘋說騷話,這麼多年還他麼惦記呢?」
劉戡那邊接了電話:「誒誒對,你往後門走,他們仨打起來了!」 劉戡電話都沒掛,直接把話筒對著地上那三人:「你聽,打著呢!」
劉戡猶如拿了令牌一樣大吼一聲:「都別打了!我叫談君子來了!把你們一個個都拎警察局裡去!」
扭作一團的秦軻昌纓定住了,但張達剛爬起來,照著昌纓的後背就是一腳,昌纓往後滾,拽著張達的腳,長臂一攬秦軻的脖子,三人嘰里咕嚕滾進了護城河道。
砰!
談君子穿著便裝來的,舉著電話看見劉戡:「人呢?!」
劉戡指著護城河:「都掉下去了!」
*
醫院,張達左眉縫了四針,貼了三個白膠帶。右腳打著石膏,衝著天花板發呆。
酒還沒醒,但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剛才滾下去時,那兩條老狗把他墊在底下的。人家兩人啥事兒沒有,自己骨折了。
小護士抱著文件本子站他跟前,點了點他眉骨:「這兒還疼嗎?」 剛才縫針時張達又哭又叫,把人醫生護士嚇得夠嗆。
張達眨眨眼,爆出一聲嗚咽:「心疼,心疼啊!」
小護士笑了一聲:「這酒還沒醒呢?心疼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