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慣著她又能怎樣?要是不順著她的意,她準保給我臉色看。”張珩一臉的委屈和無可奈何。
掌柜的聽著急了:“那怎麼能行呢?今天想住大宅子,明天就想住宮殿了,後天還不得上天啊?要我說,對付這種女人,就一個字。”
“什麼字?”張珩連忙問道。
“打!打服了為止!”掌柜推心置腹地給張珩傳授經驗,“這種女人,就是來討債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千萬別縱著她的脾氣,要不然將來有你苦頭吃。”
掌柜傳授完經驗之後,便轉身進了廚房交代事項。
待張珩轉過身來,發現連接後院的門外,站著一臉不滿的沈菱月。
待沈菱月落座以後,一旁的張珩說道:“一會兒就上菜了,你多吃點,晚飯的時候你都沒吃幾口。”
“多謝夫君體諒,可這裡的青菜這麼貴,我擔心把你吃破產了,怎麼辦?”沈菱月沒好氣地回應道。
張珩瞧了瞧廚房那邊,見沒什麼動靜,便轉過頭來,小聲說道:“我就是和掌柜的閒聊幾句。你隨便吃,吃多少都行。”
“你閒聊,非要捎上我麼?非要編排我嗎?”生氣中的沈菱月,粉面桃腮,眉頭緊蹙,似怒非怒。
張珩看著眼前怒氣十足卻依然嬌美可愛的沈菱月,不由得笑了笑,隨後伸手輕撫著她的手背。
這時,掌柜的端著菜過來,發現沈菱月在趾高氣揚地生著氣,而張珩似乎在努力安撫她的情緒,更加驗證了此前的談話所言非虛。
把菜一一布好之後,掌柜的暗暗朝張珩做了一個手勢,用無聲的口型對張珩說道:“打!”
正好抬頭的沈菱月狠狠地瞪了掌柜一眼,一旁的張珩強忍著笑意,一臉嚴肅地對掌柜的暗暗點了點頭。
夜間時分,張珩在打了烊的店裡與掌柜的對酌閒聊,從當地的風土民情到近來附近的局勢變化,逐一而談。一時之間,掌柜的恨不能將張珩引為知己,最後還嚷嚷著要免了夜宵的酒菜錢。
第二天,張珩繼續帶著沈菱月往北趕路。
正當沈菱月在馬車上昏昏欲睡之時,突然車外傳來一陣馬蹄聲,沒多久便有人趕到近前,隔著車簾匯報導:“張大人,前方二十里發現了周秉珅等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