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張臉……這種感覺……
當初寶寶才出生時……看著他的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晏景澤就見女人喝聲猛的頓止, 整個人瞪著雙不可置信的眸死死的盯著他, 內心頗為玩味的挑了下唇, 他揚著如常般純良無害的笑容道:「請問……」
話還未落, 旦見面前女人猛的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若說方才還只是猜測,那麼徐露在觸及到人的手時,那種自靈魂中極速洶湧而來,自骨肉中剝離出的那種親近與血脈的微妙感,立刻席捲了她的全身上下。
他是自己的孩子,他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他是從自己骨血中剝離出來那個丟了二十三年的孩子。
這個念頭來自內心,來自大腦,同樣也來自一個母親最敏感的直覺。
整整二十三年的尋找,整整二十三年的等待,在這個瞬間,徹底壓垮了徐露二十三年來緊崩的神經。
晏景澤眸光一冷,正想著甩開對方的手,忽感手背上觸到一串濕熱的淚漬,隨之石破天驚的一句哭腔的話語,將他直接怔在了原地。
「孩子,我的孩子,嗚……」
雖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句話驚的忘記了動作,但晏景澤還是十分迅速的回過了神,邊自女人緊攥的掌中將自己的手抽回,邊笑著道:「您認錯人了,如果您是要找溫學長,那您還是再抽空過來吧,溫學長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
「我不找他,我找你,孩子我是你媽媽,我是你媽媽,我跟他沒關係,溫易川他根本不是我兒子,你才是我兒子!!」
晏景澤本還想推拒的動作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猛的頓止,眸中落滿震與驚的同時,他望向了對面滿臉淚痕的女人。
「你說……什麼……?」
徐露見到人望向自己,涌著不止的淚,捂著擔心自己痛哭出聲的嘴,哽咽的道:「他不是我兒子,我的兒子從出生起就被抱錯了,已經失蹤了二十三年了,你……」
「等一下。」整個心神受到極大震憾的晏景澤,抬手阻止了對方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話。
斂著不清的目,他望向了那扇合攏的房門。
輕擰開臥室的房門,透過微開的門縫,晏景澤看到了床上的依舊睡的安詳的青年,緊合的眸眼,平穩的呼吸,半分沒有被方才門外的吵鬧所驚醒。
晦著不清的眸,男人微斂心神,轉身的瞬間眸中化為一片的赤誠,「這件事,我覺得我們還是出去找個地方好好的談吧。」
「好,媽媽聽你的,媽媽都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