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男子看著那款款而來的心愛的女子,滿臉肅殺化為三千柔情。
翻身下馬,眸含情深伸出了自己的手,女子抿唇溫柔一笑,輕於搭上,微抬眼,看向了面前這個她愛了一生的男人。
一片美好夕陽遲幕中,四目相對倆人攜手,閉眼溫柔相擁。
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江靖越看著一片淚眼朦朧中的那副畫面,看著那倆個刻進他生命中的人。
見到他們的相擁,見到他們的攜手而去,他到底終還是沒有忍住大哭,出了聲。
「嗚……父王,母后,嗚……別走……別走……」
別走,別留下我一個人,別走,別走……
強烈的刺激令昨晚就沒有好好睡過個覺的江靖越一陣眩暈,隨之他整個人眼睛一閉,竟直直的倒了下來。
「小世子——!」
這邊顧唯舟停下了手中的琴曲,複雜的瞥了眼牆那頭,輕嘆了聲後轉身回了房間。
一片不清的朦朧中,江靖越的整個意識都是渙散的,他只覺得全身疼的厲害,冷與熱兩種極端的感覺交織在他的身體內,似想將他整個撕裂。
「小世子怎麼樣了?」
瞥了眼床上的渾身冷汗的人,同屬暗閣的御醫道:「你看他這模樣是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荷月轉過頭,看到了大床上臉色青灰一片,整張臉都疼的有些扭曲的人。
瞬間,似明白了什麼,她臉色忍不住一白,顫聲道:「難……難道是那個……那個藥……。」
一聽他竟直接提起這敏感的字眼,御醫李順先是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沒人後才微鬆一口氣,隨之冷著眼道:「你想死別拉著我一起。」
荷月沒有管那麼多,直接抓住身邊李順的手道:「分明……分明沒有這麼快,分明沒有這麼快的啊!」那些藥,他都減了量的,怎麼會麼這快發作,怎麼會這麼快!
皺了下眉,見四周也沒其它人,李順直接道:「你忘記了上次他生病時你來我這拿的藥。」
聽到這話,荷月腳下一個踉蹌,「那……那……那些藥裡面也……也有……」
「當然,上頭要求的,說要加大藥量。」瞥了床上人一眼,「正好趁現在王府出了那種事,理由什麼都有了。」
哆嗦著唇,荷月眶中的淚一滴接一滴的掉了出來,「皇上……皇上……他……他怎麼下的去手,這是王爺的嫡子,這是王府……」
話還未完,李順一把捂住了人的嘴,低喝道:「閉嘴,這些話也是你個小小宮婢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