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是誰救了你?」自秋月手中接過瓷碗的江懷瑜輕笑反問著輕舀了一勺米粥,送到人的唇邊。
面對人親呢的動作,顧唯舟沒有動,而是用著一種極為警惕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人。
江懷瑜這個心計深沉的笑面虎可不是將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的江懷瑾,他從來都不做賠本的買賣,對方這突然劫獄救自己是……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聽著這的這句話,江懷瑜臉上露出兩分傷心的神色,「我以為我們合作的還算愉快,算是朋友了。」
面對這話,顧唯舟臉色極為冷淡,他們倆人不過是各取所需,哪能談的上是什麼朋友。
想著自己曾經與對方做的交易,顧唯舟冷冷的道:「如果你是擔心我承諾的事,大可不必,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食言,那件事……」
「那件事已要不重要了。」突然的開口打斷了顧唯舟未完的話。
「什麼?」
看著人不解的模樣,江懷瑜笑了下沒有為人解釋,而是重新將東西遞到人的唇邊,「再不吃可就要涼了。」
見人明顯是不打算跟自己明說,顧唯舟心下雖有疑惑,卻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對於不履行約定,他求之不得。
見人張唇吃下了勺中的食物,江懷瑜只是溫柔笑著為人舀著米粥,整副畫面在陽光自雕花窗柩斜射進屋的此時,竟然顯得一片溫馨繾綣的歲月靜好。
……
瑞雪剛化的清晨,所有大敖都群皇城的人,突然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完全性的砸懵了。
癱瘓在床近兩年的皇帝,駕崩了。
消息一出,這片土地徹底亂了。
先前被江連壁打到龜縮回老窩不敢動彈的太共,聽到這個消息後一朝出動,暗中積蓄的無數怨氣全部發泄在了人心不穩的大敖國身上。
受皇城負面消息影響的邊境將士,沒有以往的高昂鬥志,敗兵似乎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兵敗的消息如瘟疫般蔓延,短短時間大敖就失守了近十幾座城池,霎時間,邊境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痛哭的慘嚎聲蔓延自每個飽受戰爭洗禮人的心中。
而整整出了大敖皇城快接近一年時間的十萬軍隊,在江靖越各種拖延的逗留下,終於在皇上駕崩消息傳來後,順利抵達了太和邊境,與疾風軍舊部會和了。
想被認同,首先你得拿出真本事,這是江連壁帶領疾風軍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而在與疾風軍會合確認身份時,江靖越同樣遇到了這樣的考驗。
好在一年間王常一直在他身邊,兢兢業業的教他所有東西,再加上當初離開時,顧唯舟將自己壓箱底的東西一股腦的塞給了人,江靖越這才是有驚無險的通過了所有人的考驗,被疾風軍承認,並奉為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