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韓公子就不一樣啦!」她語氣一變,眉眼舒展,「他那樣好看,生的還白,要是與他好了,那我豈不是可以生出一個仙子來?」
「你看啊,我和我哥都長得不差,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像中原人那麼白,所以我這可不是見色起意,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做的決定,就像個子矮的就會找個高的……」
「……行了,小姑奶奶,你快閉嘴吧。」
伊久島覺得若是再讓她說下去,會不會生出仙子是不知道,但他一定會被氣死。
蠱王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抗下來的?
「你聽我說完嘛,」白葉拍了一下手,「況且,我哥一直想探探那群傢伙的虛實,我這麼一鬧騰,不就有藉口了嗎?」
「……你竟然還能想這麼深?」他表示懷疑。
「主要還是饞他身子。」姑娘淨說大實話。
伊久島覺得自己有點牙疼,「如果是蠱王有這個意思,我可以幫你守擂,但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
「那我就天打雷轟!」白葉趕忙起誓,就見面前的男人面色又是一沉,趕著挨訓之前趕緊跑出了高腳樓,「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可別忘了!」
白葉一出高腳樓,一群花枝招展的南疆姑娘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成了沒?他答應了嗎?」
「那當然,」白葉一拍胸脯,「本姑娘出馬,哪有不成的?」
話音一落,眾人就簇擁著她歡呼起來,整個南疆誰不知道伊久島的本事,有了他親口應允,那不識好歹的中原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了卻了心中一塊大石,白葉一行拎著酒罈,拿著酒碗,一路順著石階而下,見到了寨中的青年便一擁而上,唱著祝酒歌,將酒碗壘成塔,從最上端倒出清甜的米酒,把被圍住的青年灌個臉頰酥紅。
就這麼一路歡聲笑語,在塔寨的下端,白葉見到了一名陌生人。
那人穿著一身米色布衫,手中拿著一隻白玉長笛,頭上帶著一個斗笠,長長的頭髮高束在腦後,走近了的話,還能聽到像是「縮地成寸」、「用勁大了」的隻言片語。
大約是有紗布隔著的原因,那聲音分不出男女,只是那站姿格外挺拔,行步之間利落好看,別說是在姑娘身上,就算是男子也少見這般瀟灑。
就在怔忡之間,野慣了的姑娘們已經圍了上去,熟悉的祝酒歌起,一個個笑笑鬧鬧,把他往白葉那邊推。
「要喝酒嗎?」
那人開口,是字正腔圓的官話。
白葉站在原地,看著斗笠下的那張臉,屏住了呼吸,當小姐妹塞過來酒碗時差點就失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