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柄真人見狀打了個磕絆,猶自嘴犟,「就、就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師尊啊, 」凌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要是牧掌教真的對你余情未了,他們在聚英會上幹嘛要想辦法給我頭上扣黑鍋呀?」
誰知, 玉柄真人聞言竟然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眼圈竟然悄悄的紅了,「穿上衣裳就不認人,這不是你們這些玉清女修一貫的作風嗎!」
凌玥為他這突如其來的倒打一耙鼓掌,然後無情拆穿了他,「別轉移話題。」
「……也沒什麼,」見實在糊弄不過去,玉柄真人嘆了口氣,「五龍山不是跑到西蠻去了嗎,牧師妹說他們兵力動向有點東西。」
「什麼東西?」凌玥往前湊了湊。
「小孩子不該問的東西,」玉柄真人一把推開了她,「這種事就讓晉朝自己煩去吧,難不成你還真打算幫他們打天下?」
凌玥一聽就住了嘴,整個人後退三步以避嫌,「你方才說了什麼?我官話學的不好,聽不懂。」
「滾!」玉柄真人笑罵道,「太華山和五龍山都走七天了,你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追上去吧。」
凌玥一想,也是。
要是她到晚了,韓焉被迫嫁人事小,到手的功勳飛了怎麼辦?
……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要不,我還是祝他和蠱妹子幸福?」凌玥試探著說道。
「……如果你想讓肖楚天天跑到咱家門口哭,那你就這麼幹。」
腦海里浮現出那位赤雲老怪雨帶梨花的模樣……凌玥打了個冷顫。
「徒兒這就動身。」她扭頭就走。
她怎麼會對韓師弟見死不救呢?
她不是這種人!
冬月一過,北方的雪水還未化淨,南疆已草長鶯飛。
在依山而建的山寨里,寨民們早早就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出來,姑娘們跨著籃子,笑嘻嘻的走在田壩之間,男人們則扛著水桶,在山梯上健步如飛。
只是比起平時,今天還要更熱鬧一些。
畢竟,今日可是蠱王親妹比武招親的日子。
要說這位姑娘,在南疆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僅是因為她有個惹不起的兄長,更是因她本人那刁鑽乖張的性格。
每天太陽升起,這位小姑奶奶就會帶著一眾蠱師小姐妹,從寨頂走到寨底,一路上欺男霸女……哦不,噓寒問暖,除了幾位成名的蠱師,上至七十歲大爺,下至乳臭未乾的小鬼,都逃不過她的魔爪。
不過從今日起,她禍害的對象就從南疆一下子拓展到了中原,真是可喜可賀。
然而,在這喜大普奔的日子裡,總有那麼幾個傢伙格外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