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唐觀察趙摯的表情,微笑:「沒什麼,只是——有人犯了錯。他犯錯,就是我們的機會。」
也許是她此刻唇角狡黠,眉眼彎彎的樣子太誘人,趙摯沒忍住,抬頭幫她將鬢邊髮絲,抿到耳後:「唐唐很聰明。」
這話沒什麼不對,但他此刻動作著實曖昧,距離也太近太近,宋采唐幾乎能感覺到他指尖乾燥微粗的觸感,感覺到他溫熱呼吸撲到自己臉上。
好在夜涼風大,空氣冷冽,她的臉紅不起來。
「嗯,屍骨驗完了,讓人落棺,我們回吧。」
宋采唐退後兩步,扭頭說正事,看都沒看到趙摯。
趙摯卻看著她略紅的耳根,捻了捻空蕩蕩的指尖,笑了:「好。」
聲音更加低沉暗啞,透著某種調侃,或者……寵溺。
宋采唐輕輕咬了唇,這些人動作是不是慢了點?
比剛才幹淨利落挖墳的速度可是差了好多!
祁言抱著扇子揉著頭,慢悠悠站起來,看看趙摯,再看看宋采唐,感覺氣氛略有些不對……
他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啊,只錯開眼一瞬間,到底錯過了什麼!
心內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他不是不想問,但看到趙摯斜斜射過來的凜冽眼神,就知道了,他不能問。
摯哥不允許!
祁言在呼號寒風中,弱弱的抱住可憐的自己。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在這樣可怕的夜晚,放棄暖屋高枕出來,九死一生,為什麼竟不能知道所有細節……
弱小,可憐,又無助。
趙摯吩咐下面人處理好現場,留人守護,便不再多呆,帶著宋采唐和祁言下了山。
悠長山路走過,轉到平地,有寬闊馬車等著,三人一起上了車。
車內空間很大,放了炭盆,有熱茶,也有熱湯,如若餓了,點心乾果也是備齊的。
車簾放下,燭光如豆,暗夜幽靜,耳邊只聞嗚鳴風聲和嗒嗒馬蹄……
暖意襲來,宋采唐舒服的嘆了口氣。
雙手捧著熱茶,小口小口慢慢啜,腦內思緒不停,仍然圍著案子轉。
過往一點點掀開,案情方向有了新的變化,但不管往事如何,破案緝兇仍是她們唯一目的,這一切往事,紛雜關係里,掩藏的是怎樣一個殺人事實?
藺飛舟呂明月,兩條人命,兇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