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淮再將他一擋，笑道：「音兒自然是盼著的, 只是……今晚會不會太倉促了些？師父您看，音兒也不知這雙修該如何修為好, 都沒能好好準備準備——」
「不知如何修？」凌恆臉色沉下去, 眉宇間有了輕蔑的意味。
蘇小淮暗叫糟糕。
只聽他諷笑道：「你既已失了身子, 又談何不會修？」
「我——」
「為師倒也並非有意責怪你, 只是為師眼下有意傳你功法，你何苦推拒？」凌恆湊近了，緩緩吐息，純陰之體散發的靈氣讓人目眩神迷，他啞聲道，「音兒，你不是最歡喜為師了麼？」
蘇小淮：「……」
這看來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蘇小淮目光一凜，凝了術法猛地推他。凌恆反應不及，一時沉溺也未加防備，遂硬生生被蘇小淮推出幾步遠去。
「你——！」
蘇小淮哪顧得那麼多，拔腿便往門邊跑。
手觸到了門，她剛要去拉，便覺身後一道影子罩了上來，抓住她的肩膀一翻，將她按在了門上。
「嘭」地一聲巨響，蘇小淮只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撞破了。
抬眼便見，凌恆的目光兇狠地似能吃人，他咬牙切齒道：「孟玄音，為師給你一個機會，你好好解釋！」
蘇小淮腦中飛速盤算了一番，登時哭出聲來，渾身打顫，面上是恐懼不已的模樣。
她哀求道：「師父不要！師父！您不要像屍鬼一樣強迫音兒好麼……音兒害怕……師父，您可是白花派的道人吶！您不能與那骯髒的屍鬼一樣啊……師父……」
一聽這話，凌恆突地便冷靜了不少，僵在原處，出了一身冷汗。
他差點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蘇小淮暗嘆一聲，只道這人果真是把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
凌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看了一眼縮成一團抽泣不止的蘇小淮，登時便有了愧疚之意。
他收了手，後退一步，別開眼道：「音兒，對不住，是為師魯莽了。」
蘇小淮戒備地看著他，只哭不作聲。
凌恆被她哭得良心不安，遂道：「莫要再哭了，為師不碰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