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在西洲這荷包是什麼意思?”
海月怔住了,搖了搖頭。
“不知道便罷了。”景唐將荷包捏在另一隻手中,牽著海月的那一隻手則握得更緊了些。
兩人沒走多久,便到了海月的湖邊土房門前。
“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著罷。”
海月戀戀不捨地將手從他溫暖的手心裡抽回來,悄聲走上去貼在他臉頰蹭了片刻,一轉身便閃進了房中。
真是個傻丫頭。
景唐慢慢地往回走,唇角掛的笑容卻許久都沒有褪去。
清冷的湖面吹來一陣清爽的微風,使人心曠神怡。
自從來到西洲之後,諸事的壓力像山一樣重重地壓在他身上,使他喘不過氣來。而這些日子裡夾雜的短暫的快樂,都來源於她。
也只有她,能夠讓他短暫地逃離那個他從來就不曾喜歡的塵世。
聽著景唐的腳步聲走遠了,海月才走進內室。就著盆里的清水梳洗片刻之後,她剛準備就寢,卻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是哪一位?”
“是我,荀徹。”
海月打開了門,見荀徹站在她的房門前,臉上的神色極不自然,雙眼覆滿紅血絲,像是隱忍了滔天之怒一般。海月見狀,忙將他迎了進來,轉身關上了房門。
荀徹也沒有多說無用的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那個人,我曾見過。他應該就是那一日在沙漠裡襲擊我們的人。我親眼看見,他殺了老鏢頭。”
第22章 切骨之仇
第二天,在將一切事宜託付給葉清桓、老三和老莫兩位師叔之後,海月只帶了五十人隨行王座,一併押送了十輛裝滿禮物的鏢車。
江央堅贊手下的黃金甲也脫下了那黑色的斗篷,露出金色的鎧甲,在日光下顯得格外奪目。
江央堅贊與景唐並駕齊驅,走在隊伍的最前端。海月則與荀徹一同,跟隨在他們的衛隊身後押運鏢車。
海月臉上空空蕩蕩地,沒有一絲笑容。她一雙眼睛卻像一把利刃,幾乎要刺穿隊伍最前端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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