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央堅贊笑道:“倘若斷了這條糧道,恐怕斷的就是頡莫的命脈了。”
洛桑點頭道:“項副將此法倒好,只不過龍鷹王能答應麼?”
海月道:“一封修書送去西寧衛,又不往雙城去送。等到贊普大軍封鎖雁北走廊,頡莫叛軍必定□□無暇。”
“好,那便暫且先按這個法子來算。項副將,聽聞你曾去過三關?可否細細講來,我們便可設法取下三關才是。”江央堅贊轉過頭去看著海月,眼神裡帶著些許笑意,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親近之意。
海月莫名覺得額前有些發燙,便垂頭道:“三關之中我也只去過兩關,想必自那以後,三關也嚴加了防守。我給諸位講講二關的細節,希望能略盡些心力。”
眾人攀談之晚才一同赴宴。即使如今只取下一城,該有的慶功宴已然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在這一晚的慶功宴,卻發生了一件眾人都始料未及的大事。
夜晚月色皎潔,平日裡常常風沙四起的東平城今日也顯得格外清朗。江央堅贊為表嘉獎,命廚房特製了百斤牛羊肉犒賞三軍。雖然身處戰時,不宜飲酒,他還是命人將不易醉人的甜酒分配了下去,一人只許飲一杯。
一時間全軍上下一片歡慶之聲。
而東平城中的百姓也因為從頡莫軍的手中脫離了出來而歡欣鼓舞,大肆慶祝。
酒宴的大殿之中,江央堅贊坐在上席,因為多飲了兩杯酒,面上便有些發紅。他看了一圈眾人,捧著酒杯站起了身。
“今日勝果,是我得賢之幸,是象泉得賢之幸。今天晚上,本王想做一件喜上加喜的大事。”
他看了看眾人,笑了笑,俊朗的面容極為好看。
“我,江央堅贊,天赤贊普的子孫,今日便請七王和天赤贊普做見證,願拜中州人士項海月為玄歌將軍,大軍託付,用人不疑。項副將,你可願意?”
海月有些訝然,心下微微有些悸動,腦中過了些荒唐的念頭,卻到底還是穩住了,站起身來道:“贊普醉了,此話不可當真。”
江央堅贊毫無醉意,就連臉上微紅的顏色也逐漸褪去,被夜色中的燈火映出一抹溫柔。
“你只說,你願不願意。”
在場的眾人卻顯然比海月更冷靜。就如江央堅贊所託的並非一個異國女子,他所託的也並不是將軍這樣重要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