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不到五千的雲頓鐵騎,竟將上萬狼軍接連擊退數次。
鐵甲連環馬對於狼軍來說太重要了。於是當這道鑄鐵的城牆倒下的時候,也一併將狼軍壓垮了。
遠在西、南兩方的黃金甲,在接到消息之後迅速支援中路大軍。與此同時,德吉梅朵率領的象泉軍也在側翼支援海月。一時間,狼軍頗有些顧頭不顧尾。
迭厲懸此時正在陣前。面對來往的幾封急報,周圍的人們皆驚慌失措,而他竟強行穩住了心緒,正對著軍中怒吼道:“調頡莫駐軍來!側翼支援!”
手下人忙不迭地領命去了,他卻自顧自地堅守在陣地前,絲毫不做退讓。
正當狼軍險些全軍被困於敵陣之中時,駐守在平型關的頡莫軍出現在了戰場邊緣。海月見狀急忙收縮軍隊,唯恐陷入包圍。
為首騎著烏黑大宛馬的,就是那消失已久的龍鷹王,褚律。
他像是恢復了從前的樣子,一股腦地便扎進了戰鬥之中。西寧衛的兵力並沒有傾巢而出,所以海月並不敢輕易與之對抗。一時間,頡莫叛軍以兵力的優勢逐步掌控有利地形,而象泉軍則一路後退。被圍困多時的狼軍終於有一小部分與頡莫軍回合。
迭厲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他縱馬迎了上去,作出一副不大張揚的笑臉來。
“褚律,我的好兄弟,你終於醒了。”
褚律眼睛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只不過不想讓仇人活得這麼痛快罷了。”
迭厲懸笑道:“褚律,你能想開才是最好。項海月才是你最大的敵人。我們聯手一定能取下西寧衛。等到我們消滅大明的最後一個盟友,你的大業也就近在咫尺了。”
褚律一言不發地掠過他,像是沒聽到一般。他走到陣前,冷聲道:“先鋒官!你率軍一萬,設法在城外攔住他們,不准他們回城!”
“領命!”
一連串軍令如同計劃好一般發布下去,一時間,頡莫軍便如流水一般奔忙了起來。
迭厲懸剛想要迎上去說些什麼,卻被褚律的一句話堵住了嘴:“以後像醉心花這樣的東西,還是楚馬王自己喝了好。”
迭厲懸愣了片刻,眼睛裡划過不易察覺的光芒。
“醉心花是好東西。不過,褚律兄弟若不喜歡,以後不用就是了。”
褚律這一番言談,宛若換了一個人一般。他曾經對於黑沙漠無比忠誠,甚至肯將全部身家託付於此。
可如今迭厲懸並沒有與他談判的條件,只得忍氣吞聲。
再說到海月這一頭,自從退卻數十里之後,象泉軍中的士氣頗有些低迷。還是海月站在高處,三番五次地在軍營之中講述退避三舍的故事,這才將軍心重新穩固了起來。
可是如今後路被封鎖,留給她的路也只剩兩條——要麼將戰火燒到西寧衛,要麼就在此地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