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想輸,況且我也沒有針對你,馮小姐我也同樣懷疑。」
馮念歌本來縮在沙發角落裡一言不發,此刻又不禁被勾起了情緒,氣懣非常:「我都說了,我沒有殺關晨,我也不可能有槍——退一萬步講,就算我要殺人,我也會去殺金藺,因為殺了金藺,關晨必死無疑,我何必多此一舉?」
就目前而言,殺金藺和殺關晨的人,明顯不是一個人。
「也許金藺警惕性比較高,你殺不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的想法恰恰相反。」霍銀汀攔在馮念歌前面開了口,「殺金藺的是誰暫且不論,總之想殺了關晨的人,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他沒錯。」
馮念歌疑惑不解:「為什麼?」
「因為關晨一門心思想跟金藺綁定,金藺卻未必這樣想,反正盜賊死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霍銀汀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她看著楚纓,似笑非笑,「金藺顯然對楚小姐很感興趣,我猜前兩夜,除了金藺、關晨和李惠君總是綁票之外,出現的第四票,是楚小姐你在跟票吧?」
李惠君不聰明,腦子不清不楚,現在又已經死了,所以暫且放在一邊。
但楚纓為什麼跟票,就很值得深思了。
金藺在進籠子之前,曾經把所有的拼圖都給了她,在日常一些細微的互動中,也不難看出,金藺有意無意地在關照她。
相比起關晨這位所謂的隊友,金藺對她,可以算是很上心了。
「我想,如果金藺假意與關晨合作,再將從關晨那裡得來的拼圖轉給楚小姐,最後和楚小姐合謀除掉關晨,這局棋倒也走得不錯。」
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關晨是個蠢貨,他會被耍也在情理之中。
在過分暗黑的煙燻妝下,楚纓那一雙嫵媚的眼睛總是光影沉寂,辨不清情緒,她裹緊了自己寬鬆的黑色外套,半晌陰森森地回答。
「只有獵殺者才有槍,我如果是獵殺者,為什麼會和普通玩家結盟?這從邏輯上就講不通。」
裴翊冷淡地朝她投去一瞥:「也不好說,萬一你騙了金藺呢?」
「……」
「你裝成普通玩家,設法從金藺那裡得到拼圖,從而使拼圖作廢,再殺掉關晨,兩全其美。」
楚纓仍不肯鬆口,她反唇相譏:「我需要進入關晨房間才能殺他,我又不像馮小姐,能偷得到他房間鑰匙,我怎麼進去?」
「但你可以不走正門啊。」霍銀汀緩聲道,「就像那一夜殺我一樣,從房間裡的暗道悄悄潛入,你應該很輕車熟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