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如此啊。原來自己追求的東西,是這樣的道理。
雖然被斬了,卻為尋求到了久違的道理而感到愉悅和滿足。只要夠強,只要夠強——真正明白了這一點的自己,又變強了。
但鷹的翅膀,已經被斬下了。
白狼將軍明白了,幾乎是大徹大悟。鮮血不光從胸前湧出,也從背後湧出。那是難以想像的巨大傷口。大地越來越近,天地仿佛都倒錯了。
奇怪了,黑夜也從未如此之黑。
安慕收起了劍,轉身朝著朝尚閣而去。祠堂,花園,東西宅,長亭,如此接連而去,斬殺、收拾著任何擋在路上的御前侍衛。安慕仿佛無人能擋,轉眼就已經來到了朝尚閣的樓下。那裡還有兩匹戰馬,似乎是有人捷足先登。但只要卓娜提亞沒有逃出去,她就是瓮中之鱉。
「她就在這裡,是嗎?」
問著一個被掐著脖頸的年輕侍衛,他渾身是傷,只是痛苦地點點頭。安慕用細劍給了他解脫,然後就衝進了朝尚閣內。身後的喧雜喊殺聲越來越響,只要她的軍隊還在門口拖住布穀德人,他們就來不及組織力量阻止安慕。她越發的欣喜起來,這一切實在是太順利了。
「卓娜提亞!」
她一腳踹開了門,舉起了自己的細劍。
「我來殺你了!」
話音剛落,她的表情卻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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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城外的大戰開始時,我也只是在刺客們的幫助下來到了李府。朝尚閣就在眼前,兒時關於這樓台的記憶也清晰了起來。
刺客們安置起了攀繩,我也趁著這個空隙與她說起了話。
「你確定城不會破嗎?」太陽落山,火流星一般的飛石開始落到城內,雖然還遠沒法威脅到李府所在的地帶。
「她敢開著城門,那外面的軍隊進來就會輸,不進來也是輸。」雖然城門大開,我們卻不是從城門進來,而是從城牆躲躲藏藏攀爬進來的。
「你倒是比我還有自信。」對她如此說道,我就被刺客們拉到了繩子上。他們將繩子綁在了我的肩膀上,告誡我不要太用力小心腹部的傷口開裂,然後拉著繩子將我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