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豐絨花就像是泄氣的孩子一般喊了起來,「偏偏這時候,搞什麼!搞什麼!」她收起了自己的匕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失望無比,乏味無比。
「沒興致了。這樣一來什麼都毀了不是嘛。」
她像是在對著杉櫻說話。
「你?」
「看樣子天還是願意幫幫你的。你趕緊滾出城外,帶著你的殘兵敗將,感謝幫你的天,然後滾得遠遠地苟延殘喘去吧。」她說道,那是真情實意的在趕人,似乎是一瞬間就對杉櫻失去了所有興趣。
「我不玩了,無聊,無聊,煞是無聊!。」她說道,「接下來的事猜都猜到了。」
她轉身準備離去,突然轉過身來,對著雨中已經滿身濕透的杉櫻說道:「你這麼無聊的人永遠不及你姐。和你說了那麼多話真的很後悔。你把我的話都忘了吧,我丟不起這人。」說罷,跳回到酒樓。
杉櫻癱倒在屋頂瓦片之上,手中的斷劍也脫了手,順著濕溜溜的瓦片堆滑落屋頂到地上不見蹤影。
不知為何,豐絨花放過自己的模樣,令她感到比被殺死還要難受。
「豐絨花!」
她拼盡全力喊住了對面樓台上的豐絨花,她還是帶著乏味的表情回過頭來。
「回來!與我決鬥!斬了我!」
她撕心裂肺喊道。就連那些交戰互相射箭的士兵們也都聽到了。
「殺了我啊!你不是想復仇嗎?!快來斬了我啊!」
豐絨花則搖了搖頭。
「別亂喊了,杉櫻。你現在連被斬的權利都沒有。」言罷,下了樓,消失在她的視野里。
杉櫻聽到這句「連被斬的權利都沒有」時,心中出現了久違的感覺。那是自從小時候上戰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感覺。難以去形容,但也難以去習慣。
醜態?羞恥?屈辱?
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但雨水當中,已經分不清她臉頰上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淚水。越來越激烈的雨點聲和不遠處士兵們喊殺,十箭聯盟重新組成隊列的那些聲音,也掩蓋了屋頂上是否又哭的聲音。
「保護陛下!撤出城外!」
士兵們如此喊道。
杉櫻看向他們,卻直接從樓頂跳了下去。
她在泥濘中直接摔斷了腿,清脆的響聲讓士兵們慌亂起來。
「陛下!陛下!」
他們扶起了滿身泥巴,面色如死的杉櫻。
杉櫻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