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封情書,是戀愛中的少女向愛慕之人發出的勇敢告白,是願意為愛拋棄世俗束縛,奔向自由的決心。
青澀、熱烈且萌動人心,若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或許還是一樁能讓人會心一笑的美談。
可對於已經和尹如琢結婚的赫胥猗來說,這無疑是一段黑歷史,若是重見天日必然能掀起不小的風波。
張景宣在賭,賭赫胥猗會受制於此。
對面沉默良久,終於傳來了聲音。
「你來景遠酒店二樓的餐廳。」
張景宣鬆了口氣——只要赫胥猗願意見他,就意味著還有得談。他在九諸已經混不下去,與他父親有牽扯的一些勢力蠢蠢欲動,在事態變得更加嚴峻之前,他希望能逃出九諸。
可是因為張申的事,他已經被限制了出入境,現在還有能力幫他的或許真的只剩下背靠尹家的赫胥猗了。
赫胥猗神情淡然地掛了電話,另一隻手中把玩著的卻是一把□□。
她確實沒想到張景宣還保留著那封信,但願意見他卻不是由於這個原因。那封信讓她厭惡作嘔,但並不足以讓她害怕。畢竟她既不在意尹如琢的看法,也不在意那些世人的看法。
見張景宣是她一早就決定好了的事,她想要當面拆穿張景宣的虛偽與不堪,想要讓他品嘗背叛和絕望的滋味。
張景宣全副武裝生怕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匆匆趕到景遠酒店二樓的餐廳廳,然後被侍者引進了一個包廂。
赫胥猗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筆記本電腦,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節目,偶爾還捂著嘴輕笑。
「猗、猗猗……」
赫胥猗抬頭看向她,笑意不減,招呼道:「景宣哥哥你來啦?快坐吧。」
張景宣因她的態度而毛骨悚然——究竟是有怎樣深沉的心機才能在做完這些恐怖的事後,還能用這麼從容的態度應對他?
「猗猗,我今天找你是、是因為……」
「是因為這個對嗎?」赫胥猗打斷了張景宣結結巴巴的話語——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都是如此溫吞,虛偽膽小又好面子。在已經猜到是她做了這些之後,他唯一能夠想到的解決辦法竟然是找她幫忙。
赫胥猗已經開始感到不耐煩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都怪當初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
自己能及時止損還有他懦弱的一份功勞呢。
赫胥猗轉過了平板電腦,而張景宣看到上面的畫面時整個人都僵住了——上面放的正是他和幾位嬌艷女郎上演的限制級畫面。
「真是沒想到,景宣哥哥你的興致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