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猗有一種預感,預感自己會失去尹如琢。
「赫胥小姐?」徐靜怡一接到消息就往醫院趕來,沒想到的是赫胥猗會坐在病房門外,「現在不能探望嗎?」
赫胥猗看到她就是一愣,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坐在外面?」
赫胥猗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恰好在這時尹潤松打開了門。
「尹伯父,如琢怎麼樣了?」徐靜怡看到尹潤松出來,也顧不上赫胥猗,焦急地問道,「她還好嗎?脫離危險了嗎?醒過來了嗎?」
尹潤松瞥了一眼赫胥猗,卻無視了她臉上欲言又止的焦急神情。
「如琢還沒醒,你先進來吧。」
徐靜怡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但這是人家的家事,她管不上也管不了。比起這些,尹如琢的安危更讓她牽掛。
「嗯。」
看著徐靜怡進門,赫胥猗也站起了身。
「爸爸,請讓我也——」
尹潤松輕哼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赫胥猗失魂落魄地站著,呆呆地望著病房的門。
*
「猗猗……」
「如琢,別亂動。」
尹如琢慢慢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人卻不是赫胥猗。
「靜怡?你怎麼在這裡?」
徐靜怡坐在病床前,見她醒來,終於露出了些微笑容。
「還問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出了那麼大的事,我不該來探望一下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徐靜怡明顯是在打太極,尹如琢也不執著這個問題了,「你知道猗猗在哪裡嗎?還有我爸爸,他知道這件事了嗎?」
當然是知道了,否則徐靜怡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剛接到尹潤松電話的時候她因為著急沒有細想,到達這裡後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尹潤松把赫胥猗擋在門外,反倒是把自己叫過來照顧尹如琢,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當然,這些她沒有必要問出來,僅作為她個人而言,倒不論是於情還是於理都願意擔起這一職責。
「伯父去警局了,讓我留下來照顧你。至於赫胥小姐……她一直守在門外。」
尹如琢大致猜到了原因——父親很可能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