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就瞧見有一道竹管子戳破窗紙,朝她屋裡吹煙。
櫻寶用布巾蒙住口鼻,站在窗後,瞬間進入洞府。
頓了一會兒,窗戶被人撬開,有人翻了進來。
他們全都蒙著面,一身黑衣,輕巧地來到床邊,掀開帳縵,就見床鋪上被褥鼓起,好似有人睡在裡面。
一把掀開被褥,黑衣人低呼一聲:「不好!」
因為被褥里就是一個長長軟枕,再無其他。
兩人正要退出去,櫻寶忽然出現,手裡握著一把長刀,一刀朝他們斬去。
「啊!!」黑衣人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另一人想要迎敵,但他還沒來得及揮刀,就被削翻在地。
外頭放哨的兩名黑衣人已經察覺不對,見勢不妙,飛快逃走。
櫻寶翻出窗戶追趕,但只傷了一人,另一人從另一方向逃離。
這邊院子的動靜已經驚動府里的僕人與侍衛,魏湛與姜武快速趕來,就見木丹與杏花正給梅香幾個灌藥。
而屋子裡,櫻寶掐著一人脖頸,試圖將他嘴裡的毒藥摳出來。
「怎麼回事?」魏湛從櫻寶手裡接過黑衣人,但也無法阻止他死去。
櫻寶黑著臉,將手上血跡在黑衣人身上擦了擦:「他們都是死士,估計想來綁架我,嘴裡全都藏著劇毒。」
自己浪費兩瓶五鼎芝液,也未能將他們救活,真是讓人生氣。
魏湛皺緊眉頭:「他們傷到你沒有?」
櫻寶搖頭:「沒有。」可惜沒一個活口,不然得好好審審他們。
春娘也急匆匆趕來,見院子裡好幾個死人,差點嚇暈。「寶兒,他們傷到你了嗎?」
「沒,阿娘你趕緊回去,就幾個小賊,沒啥事。」櫻寶讓婢女送阿娘回屋,自己叫來僕人,讓他們等天一亮就去報官。
魏湛與姜傑姜武幾個查看黑衣人的身上,沒找到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
「誰膽子這般大,敢在京城行兇?」姜武一陣陣後怕。
若不是姐姐有點武功,恐怕真就著了他們的道兒。
魏湛擰眉:「莫非他們主子跟櫻寶有仇?」
能用上死士的,必然是世家大族,而且還可能是武將。
不過,即便是世家,也不可能訓練很多死士,畢竟死士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不可能全都傻到獻祭自己生命給僱主,除非有足夠的利益或被脅迫。
「有什麼仇?我姐在京城又沒得罪過誰,他們為何派人前來暗害?」姜武氣的直捶桌子:「若被我查到是哪個狗雜碎!定饒不了他!」
櫻寶在心裡卻有了猜測。
此事定然跟蕭承雋與陳甜甜脫不了干係。
「我猜,是蕭家。」櫻寶道:「明日我去長壽侯府一趟。」
魏湛眉頭微蹙,蕭府主母是他的堂姨母,若被無辜牽連可怎麼辦?
可轉念一想,這事兒如果不早點弄清楚,姨母被牽連是遲早的事,不如自己親自去瞧瞧。「櫻寶,我與你一同去!」
姜傑搖頭:「不行,無緣無故闖去侯府,正好給人拿到把柄,姐,咱們先報官,直接就說他們是長壽侯府派來的就行。」
既然有了懷疑,就要把他坐實,模稜兩可反而會對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