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揚眉,沒有一點對過去的恐懼,「我不就是這麼過來的,怕什麼。」
荊雅想抽自己一嘴巴,她怎麼能把何似給忘了。
「別把你變態的適應能力強加在一個小孩身上,有問題隨時找江童。」荊雅故作輕鬆。
她知道何似不想總被人可憐,現在的她也不惜要誰可憐,那就沒必要在提起過去時,老是心情沉重。
何似對荊雅話里的某個點來了興致,「聽說你老婆的□□屬性很強烈啊,改天讓我體會體會?就當是心地善良的她慰問空巢老人的晚年生活了。」
荊雅咬牙切齒,「你老年?那我是不是該給自己準備棺材和墓地了。」
何似鄭重點頭,「看上哪了跟我說,我幫你算算風水,免費的,什麼山環了,水抱了,湖光山色了,都是有講究的......」
荊雅瞅著何似神叨叨的樣子,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神經病。
「什麼時候去?」荊雅忍著動手的衝動問。
何似,「昂?去哪兒?」
「......」
「嗯???」
「去!接!欣!姐!的!女!兒!」
「這個啊。」何似坐好,恢復正常人的狀態,「過段時間吧,欣姐的墓地,財產歸屬,工作交接都要我處理,還有這個。」
何似指著自己耳朵上的助聽器,「等適應這玩意了再說,何小美雖然早熟,但也不過是個5歲的小孩,我怕嚇到她。」
「說的也是。」荊雅心疼,「你以前老說自己是社會主義的拖油瓶,得,現在真被你說著了,你這張烏鴉嘴一開口,晴天都能讓你說成大暴雨。」
「不至於吧,我就是三跪九叩之後大喊一句晴天霹靂也……」
「老大,你的雞腿。」幽怨的男聲成功讓辦公室里的空氣凝固。
何似和荊雅慢動作似的轉身,小胖站在門口,手裡拎著一盒雞腿。
高調的髮型塌了,誇張的戲服掉色了,最喜歡的小白鞋也划船了,外面下雨了……
「不是吧。」何似咽了口唾沫,「我真這麼神的?」
荊雅站起來,「神,神經病的神。」
何似,「!」
「我走了,今天過來就是看看你,還活著就好,給你一天時間休息,明天開始準備專欄的照片。」荊扒皮吩咐道。
何似在後面隔空踹了她一腳,隨即留人,「等一下,有件事求你。」
荊雅一口答應,「說。」
「昨晚在機場,她穿的是制服,情緒不穩定,你這兩天幫我留意一下網上的信息,別讓人把她扒出來,她的兩個身份都不允許她做出格的事。」
「就這?」
「就這。」
「抱歉,辦不到。」荊雅站起來,毫不猶豫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