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嘆氣,「我當然是擔心她把人小姑娘騙了,就何七七那滿肚子壞水,萬一劈腿,我怎麼跟人小姑娘交代?」
「阿似,你真的想太多了。」
何似鬱悶,「小葉子,你不懂,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種了很久的小白菜突然被人挖走了,你不止要擔心挖白菜的人能不能用它做一道好菜,還要擔心做出來的菜會不會把人吃進醫院,影響我這個農夫的名聲。」
葉以疏哭笑不得,「阿似,你哪兒來那麼多歪理?」
「明明就是事實,怎麼被你一說就成歪理了?不服!」
「好好好,事實,你說的都是事實。」葉以疏笑得縱容,「快點吃飯,你一會兒去工作室的時候捎我一下。」
「捎你?」何似塞了口包子,憤憤難平,「你還惦記那些病人呢?」
葉以疏將剝好的雞蛋放進何似盤子裡,語氣舒緩,「不是惦記,是責任。」
「切!你是我老婆,對我還有責任呢!」何似忽然扔下包子,越過桌面抓住葉以疏的衣領語氣急切,「小葉子,你能不能請假?三天,不,一天,就一天行不行?!」
何似的動作太突兀,葉以疏沒端穩牛奶灑在了手上。
何似瞧見了,當即朝葉以疏吹了聲口哨,「我比牛奶甜。」
何似明明沒說什麼,葉以疏卻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話一樣,手忙腳亂地放下杯子,抓住何似的手說:「阿似,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手。」
何似放手,跟在快步離開的葉以疏後面嘰嘰喳喳。
葉以疏被吵得受不了,一走進衛生間,馬上鎖住門把何似關在了外面。
何似摸著被撞到鼻子,一臉懵逼。
反應過來以後,一邊嚎,一邊拍門,聒噪的模樣和何七七如出一轍。
知道勸葉以疏請假沒有可能,何似只得親自把人送去醫院。
葉以疏進去以後,何似沒走,而是換了裝扮,在離她不遠卻不會被輕易發現的位置待著。
昨晚睡下以後,何似想了很多杜絕那個寄快遞的人和葉以疏產生直接聯繫的辦法,第一樣就是偷走葉以疏的手機,可早上醒來,何似看到了床頭柜上的領花。
就像當初救她一樣,葉以疏的職業註定她不能做個把私心和家事放在第一位的人,葉以疏的電話是很多人的救命草,拿走了,那些人可能就活不了了。
她可以自私,卻不可以罔顧人命。
不能和外界斷開聯繫,何似就只能儘量讓葉以疏不脫離自己的視線。
有她在旁邊守著,至少能在再遇到昨天那種情況時,確保葉以疏不受傷害。
「這位先生,你是幾號?」後方有聲音傳來。
何似側側身體看過去。
葉以疏的診室門口,一名帶著帽子的男人在和護士僵持。
「先生,剛才進去的是9號,你是幾號?我幫你估算一下時間。」護士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