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廷昕的低語呢喃讓久經風霜的老羅紅了眼睛。
「廷昕,你老實告訴我,那天為什麼不顧身份和人動手?是不是因為小葉!」老羅近乎肯定地問。
呂廷昕翻看資料的動作停下,低著頭,語氣如常,「您在說什麼?小哥怎麼會和這種滿身銅臭的商人牽扯在一起。」
「那你怎麼解釋那天的行為?!」
「為了何似。」
「何似?那個受傷的小丫頭?你真當我老眼昏花到這種程度?」老羅抽走呂廷昕放在膝頭的資料,迫使她和自己對視,「那丫頭的傷明顯是在記者上去後自己捅的,她當時的角度雖然刁鑽,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那個下意識扶她的動作明顯是攔不住時順勢做的,你也就哄哄那些不熟悉你的人!」
既然被看破,呂廷昕也無需辯解,實話說道,「是,何似是為了用她的傷替我開脫。」
「那麼,你動手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小葉!他和那個劉釗有什麼關係?」
呂廷昕避開老羅的目光,聲音寡淡涼薄,「你不會想知道原因。」
「我必須知道!」
「......」
「廷昕,就當我求你了,除了我自己因為意外斷送了夢想,小葉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你不能自私的藏著他的秘密,讓我到死也不知道真相。」
「羅叔......」
「我保證,不論真相是什麼,我都會用最公平的態度對待。」
呂廷昕平放在腿上的手掌收攏,平整的褲腿上留下道道褶痕,「劉釗是害小哥來不了這裡的罪魁禍首......」
之後的時間,不管呂廷昕如何憤慨,痛苦,老羅始終沉默。
車子一直開到了宿舍樓下,呂廷昕從車上下來,彎著腰,對坐在裡面的老羅說:「羅叔,小哥如果知道你對他如此器重肯定非常開心遇到您這樣的伯樂。」
「可惜,我沒能看到他這匹千里馬在疆場馳騁。」
「嗯,比起您,我不止惋惜,還心痛。可我親眼見過後來的小哥,他很好,很喜歡那裡,所以,也請您向前看。」
「那你呢?」老羅如炬的目光讓呂廷昕避無可避,「你總這麼原地踏步不怕他心疼?」
呂廷昕笑笑不說話,話題一轉問道,「您怎麼會突然問起我和小哥的關係?還知道我們,我們......」
「知道你們談過戀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