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廷昕曲著腿,動了動酸疼的脖子,對於自己鮮少提及的過去只有寥寥數語,「在校的時候,我喜歡小哥,戚昂喜歡我,他一直覺得我們才是一路人,認為我對小哥喜歡不過是因為他的父母可以給我好前途,不論我怎麼做,他都沒有改變過這個看法,所以,當我有一天終於決定要嫁個小哥時,戚昂慌了,他用最讓人不齒的手段把以疏拖下了水,讓我們一起為他從來沒得到過的感情陪葬,小哥......他只是無辜的受害者。」
高翔知道呂廷昕和戚昂的糾葛,卻不知道真實起因,今天驟然聽見竟有些恍惚。
感情怎麼能有這麼大的魅力?
「廷昕,既然是因為喜歡,是不是可以給戚昂減刑?畢竟,感情里不受控的因素太多,人又是多情的生物,有時候衝動犯錯可能並不是他本人最初的意願。」高翔說。
呂廷昕吸著氣搖頭,「不是的,戚昂根本不喜歡我,只因為我們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他不允許我背叛而已。」
「怎麼會?要是不喜歡,戚昂為什麼想娶你?」高翔說:「廷昕,有些話我一直沒跟你說,不管你信不信,那時候,你們要是沒取消婚約,戚昂真的會為了你放棄大好前途。其他時候我不能保證,那次,我可以拿肩頭的責任發誓,他是動了真心的。」
「嗯,我信。」呂廷昕坦然接受這個對她來說無比荒謬的說辭,「所以呢?這能成為他犯錯的理由嗎?」
高翔無言以對。
呂廷昕替他做出了回答,「不能。」
結束交流,走廊里恢復安靜,呂廷昕甚至能聽見自己輕緩的呼吸。
不久,呂廷昕站起來說:「我先走了。」
高翔下意識嗯了句,說完補充道,「不等他醒?」
「不了,我今天來這裡是有些疑問想找戚昂要個答案,不過,剛才和你一說,我好像已經想通了,那就沒必要再見這一面給自己添堵了。」呂廷昕說。
高翔認同呂廷昕的做法,提醒道,「你最近小心點,這次實驗出現這麼大事故,上面肯定會徹查,萬一被人發現你禁閉期間外出可能會抓住機會做文章。」
呂廷昕語態輕鬆,「放心,這次他們顧不上我。」
高翔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你這是心態,還是知道什麼,所以肯定?」
「後者。」
「理由呢?」
「出事那天,我看到有人慌了。」
高翔立刻嚴肅起來,正色道,「誰?」
「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
「這事兒你必須馬上和老羅匯報!」
「我明白。」呂廷昕解釋道,「我也是昨晚睡不著才理了理出事那天的情況,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情況還要等調查結果出來才能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