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像是沒有看見對方那點威脅之意,只是繼續說道:「就當我為了所愛之人放手一搏吧,而我,願意當您的棋子,難道不好嗎?」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對峙,但對於謝宗來說,他並未有任何的壞處,唯一的壞處就是,只要他接受了對方的提議,那麼就等於他將自己的孩子拱手讓出,之後他們之間的一切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您的亡妻只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幸福快樂的生活而已,我想之前您並未做到,但我現在可以幫您做到,而且我還能為您除掉一位多年不曾解決的對手,我想沒有比這個提議更好的方法了。」洛南說完,便不再多說,任由對方思考。
謝宗垂眸沉思了片刻,最終開口。「你到底想錯了一點,我雖然很想要除掉那個對手,但也不是如你所說對自己的孩子一點關注也沒有。」
「你必須知道,我答應這件事,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為了我孩子的幸福。」
洛南頷首,他知道對方不必騙他,也不必在他的面前裝作慈父的模樣,只是對方的這句話到底太沒有真實含量,令他有點懷疑。
很顯然,謝宗並未想過讓洛南也接受他的一番言辭,只是揮揮手,道:「我會儘量留心你所說的那個人的,至於你,小心點吧。」
洛南稍微一愣,但很快露出了個微笑,輕聲道:「我會好好對謝雪鹿的。」
他不再多說,腳步輕輕地走出了這個書房。
或許謝宗不是個好父親,但或許也還算是個好愛人。為了愛人的孩子,他也同樣願意屹立在戰爭前線,直到戰鬥到倒下。
第二日清晨,謝雪鹿的房間依舊昏暗。
洛南從門外走進,見謝雪鹿依舊還睡的很香,忍不住搖了搖頭,他像往常一樣,走到了窗前,用力地拉開了窗簾。
陽光灑入房間中,將整個房間照射得暖洋洋的。
他準備好一切,便又踱步來到了謝雪鹿的床邊,靜靜地盯著對方一動不動的模樣發笑。
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到了六點半,於是他便不再等候,直接俯下身,用食指與大拇指捏住了對方的鼻子。
謝雪鹿躺在床上,總覺得呼吸不過,便用力地張開了唇,但很快唇也被什麼軟綿綿的東西給封住了,一瞬間,一點氧氣都沒了。
他憋紅了臉,睡夢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最終他無法忍受,在床上蠕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掙扎著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