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尼克沾沾自喜騙過海雷丁,想著怎麼要回金馬甲的第二天晚上,報應終於來了。
維克多正在給一個患嚴重眼病的水手做檢查,就聽見走廊里某人蹬蹬蹬一溜小跑奔過來,然後很不客氣地踢開醫療室木門。
「都出去!」
尼克隊長大吼一聲,三個等待就診的手下極有眼力見,立刻閃出去,尼克拉起木栓鎖了門,接著脫外套松腰帶。
嚇呆了的船醫這才如夢初醒,被火燙了的貓一樣炸毛跳起來往牆角躲,一邊哆嗦著手抓緊領口:「你要幹什麼!就算簽了協議,醫療室也不提供這項服務!告、告訴你!我、我在佛羅倫斯是有未婚妻的!!」
尼克急得跳腳,抬頭看了維克多一眼:「跟你未婚妻有什麼關係?我裡面受了重傷,要死了!」
「什麼裡面外面?我不記得你最近受過傷啊?」維克多驚魂未定,不敢過去。
尼克小臉慘白:「昨天我落水,船長狠狠踢了我肚子一腳,今天不知怎麼,下面就流血了!止都止不住……」接著一邊繼續跟腰帶奮鬥,一邊喃喃自語計算,「斷手斷腳有賠償金的,被船長打了也算作工傷嗎?眼睛胳膊腿是十枚金幣一個,鼻子耳朵手指頭三枚一個,不知道這樣能拿到多少錢……」
維克多捂臉蹲在地上,哀哀慘叫。
「上帝啊,我從來沒有求過您什麼,今天,求您把她收了吧!!!」
女性員工的權益保障
維克多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欠了尼克很多很多錢,多到連他這樣一個從心靈到臉皮都強悍至極的人也有跳海衝動。維克多想起過去,那時候他被家族除名趕出佛羅倫斯,淪落到做街頭理髮師給人刮鬍子都沒有害怕後悔過。
可現在,他真的後悔了,後悔跟這個殺千刀的小混蛋扯上關係。
「求你,把褲子穿好……」維克多抱頭蹲在牆角,深切哀慟自己的悲慘遭遇。
「怎麼了,你總說什麼親身驗證科學道理的,不檢查一下?」尼克一手拎著褲子一手抓著腰帶,大大咧咧站在醫療室中間。
「你小腹劇烈疼痛嗎?」
「不怎麼疼,就是有點漲。」
「不是每個月都發生一次?」
「怎麼可能!」
「好吧,十五歲了,這麼晚真是發育不良……」維克多抬起頭來,蔫蔫地道,「恭喜呀,你現在是個真正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