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等她的傷勢再好一點……他都等了二十多年了,不過再加兩三個月……伊內喉頭涌動,胸膛起伏,不停催眠自己現在還不是吃掉的時機。
趕緊睡!睡著了就不覺得熱了!他使勁閉上眼睛,像頭饑渴的流浪狗,在牆角的麥秸稈堆上蜷成一團,用數數的古老辦法轉移精力。
一隻羊駝跳過去,兩隻羊駝跳過去,三隻尼克跳過去……
熱得幻覺都出現了,可憐的土狼雙手抱頭,意志終於崩潰了。
尼克睡得很熟,但長久鍛鍊的警覺讓她在有人靠近的時候反射性清醒過來。一團黑影掀開紗帳,無聲無息的鑽了進來,月光照耀下,一雙亮得驚人的金色瞳孔直愣愣的盯著她。
尼克眨了眨眼,眼看著影子俯下身,伴隨著急促的喘息越靠越近。
覆蓋上來的軀體發高燒一樣滾燙,男人不斷吻下來,灼熱而密集的碰觸不像親吻,倒像被一頭饑渴難耐的動物啃食,尼克幾乎能在這雙金眼睛裡看到火苗在燃燒。伊內雙臂撐在她兩側,忘情的舔舐她細嫩的脖頸和圓潤小巧的肩膀,微涼的皮膚滑滑的,他的燥熱終於有了去處。
啃了良久,伊內喘息著撐起上半身,伸手抓住尼克小小的手掌,在她手心裡撓了撓,無言期盼著。這是他老家的傳統,部落里的男人偷偷撓一撓喜歡的姑娘的手心,徵求對方的意見,如果同意了,晚上兩人就會進入同一頂帳篷。他見過別人這麼幹,一直盼望著自己也能有這樣的機會。
尼克不懂這種習俗,但只憑這充滿渴欲的親吻碰觸,不用猜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麼。尼克沒有拒絕,也沒什麼反感。她是他的俘虜、奴隸,還受了那麼久的照顧,這點回饋可以說是理所應當的。
她順從將身體攤平,能動的那條腿張開來。
伊內高興的心都要飛起來,黑暗中一口白牙像新月一樣閃現出來,接著消失於尼克的頭髮里。他忘情的親吻著,把手伸進尼克襯衫里,在欲望支配下摸索探尋……
笨蛋,長這麼大了連個女人也沒搞過。
伊內笨手笨腳,身經百戰的尼克很快發現對方是個新手。
「要不要點燈?」尼克開口提示他把屋裡弄亮點,土狼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個所以然來,只有溫熱的汗珠不停砸到她臉上。
「不不!就這樣、這樣很好……」雖然沒人看見,但伊內的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他沒抱過女人,本能的覺得要做點什麼,可怎麼也不得要領,這時候緊張的要死,既不肯讓對方看見自己笨拙的樣子,更不想身上的刺青暴露出來。
尼克沒法子了,她臥床不能動彈,沒辦法引導,只能儘量張開身體耐心等著對方自學。
擺弄了老半天,伊內好像終於發現了點門道,正要深入探索,尼克抬起膝蓋頂了頂他的肚子,直截了當的揭穿了新手的錯誤:
「喂,摸錯門了。」
可憐的土狼汗珠滾滾而下,挫敗又尷尬。他本來撐在尼克身上,這時候想換個手繼續試試,結果意亂神迷之下,不小心壓到了尼克受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