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炒了魷魚大受打擊,老闆卻暗示了另一條似乎很有前途的出路。
做船長的女人,補償船長的損失,跟船長睡覺。這意思究竟是建立「免費的平等男女關係」呢,還是「付費包養」?
財迷尼克當然願意選擇第二種的,可她清楚的記得上一次開口要錢時發生的事——船長狠狠揍了她一頓屁股。但是,但是!被船長這樣有錢的大款包養該多麼美妙啊!尼克實在難以放棄「錢途」,想問又不敢問,咕咚咽下一口口水,苦苦思索海雷丁的真意。
這張糾結的小臉上寫滿了「求包養」,海雷丁用膝蓋就能弄明白尼克在想什麼。上上次讓她帶兵埋伏,她跑上岸去放火;上次讓她駐守海妖號,結果她一直守到跟船一起沉了。海雷丁對小混蛋與眾不同的邏輯已經刻骨銘心,知道如果這次不解釋明白,指不定什麼時候又出么蛾子。
「想問什麼你就敞開了問吧,價格、時間、質量,一次說清楚。親兄弟明算帳,咱們白紙黑字訂合同,用不著客氣。」海雷丁暢快的打開了話題。
尼克嗓子眼裡塞滿了問題,聽船長的意思竟然真是要給錢,小臉兒登時像向日葵迎著太陽一樣綻放出光芒,伸長脖子突突問起來:
「包月還是包年?現金還是打條?吃住都管的嗎?」
「隨你選,包年拿年薪,包月月底結帳,船上老規矩,現金結算。吃住跟我一起,虧不了你。」
尼克知道以後又有吃香喝辣的好日子,眼睛更亮了,活像點燃了一桶提純的鯨油:「那我選按月結算!」
「行,每個月兩枚金幣。」海雷丁嘴角上挑,不出意料見尼克眼睛裡的光芒黯淡了一點。
「兩枚啊……」尼克咬唇思索,她受傷離職之前,可是月入三十枚金幣的衝鋒隊長。當然暖床和衝鋒陷陣的危險程度天差地別,但薪水的巨大落差還是讓她有點小小糾結。
「船長,再添一點兒吧?」尼克睜著晶亮的圓眼睛,以自己所能達到最最「溫婉含蓄」的語氣討價還價。
海雷丁抱臂微笑:「那你想拿多少?我記得你包養阿爾及爾的頭牌,一個月也不過給她三枚,還不管人家吃住的。」
尼克回想起塞拉豐滿的胸脯和美艷的臉蛋,立刻心平氣順了。她對此間行情也不是外行,一分錢一分貨,盤靚條順脾氣好的美人每個月能拿幾枚銀幣已算高薪,肯給她這樣的魚乾加殘廢的身材開出每月兩枚金幣的價錢,船長可算是一百分的大方了。
既然船長說敞開談,尼克索性拿出小商販的謹慎,爭取把細枝末節也問到。剛剛船長把她一箱家底全都給扔進海里,添補這些東西可要問清楚。她掰著手指頭,把能想起來的東西一一列舉:「點心,日用,替換的衣服……」
海雷丁揮了下手,有些不耐煩:「你跟我這兩年,什麼時候讓你缺過這些?衣服首飾當然是我準備,你穿著那些破抹布出門,丟人的可是我。我海雷丁的女人,怎麼會穿屁股上打補丁的四角褲!還有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