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尼克喚了一聲。
「怎麼還沒睡?」海雷丁走到軟榻前,解了刀把她抱起來,額頭貼著額頭試溫度。「今天晚上倒不是很熱。」
結論令人欣慰,海雷丁抱著她歪身倒在那堆軟墊上,在她剛沐浴過的頭髮里貪婪地嗅著。在受了一整天人工香料毒害過後,尼克身上簡單清爽的氣息簡直好聞的讓人感動。
「晚飯乖乖吃了嗎?」
「吃了好多,魚肉丸子和點心太棒了!」
海雷丁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兒:「多吃水果,那是治療航海病最快的良方。」
「恩,」尼克嗅到他的白袍上有脂粉和薰香的味道,也撅起嘴巴回吻他,「今天很累吧?」
「也還好,就是一天說了一年份的假話,室內又熏著很濃的乳香,有點犯噁心。」海雷丁笑了笑,「萬幸真主不許他的臣民飲酒,不然今天還真難全身而退。」
兩人說了幾句話,海雷丁把尼克放在旁邊,抓起刀去洗澡。他向來如此,人在刀在,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都絕不鬆懈。
經過蒸汽和熱水的洗禮,各種疲勞都會一掃而空。十幾分鐘後,海雷丁擦著頭髮,上身赤/裸走進臥室,水珠一顆顆從他肌理分明的背上滾落在波斯地毯上,消失無蹤。銀燭台上火光跳躍著,穹窿垂下色彩曖昧的紗簾,將奢華的軟榻層層包裹。
看到塌上人的打扮時,海雷丁擦頭髮的手瞬間停住了。尼克身著一件珍珠白的紗衣側臥在軟榻里,右手撐著小腦袋,擺出一個自以為誘人的姿態。那紗衣輕軟薄透,除了重要部位有刺繡遮掩,其他幾乎是透明的。
「哦……」海雷丁低低嘆了一聲,朝她打量一番,唇邊漾起一個戲謔的淺笑:「寶貝兒,老實說,你的身材真的很不適合這種打扮。」
尼克胳膊一松,挫敗的一頭扎進軟墊里。瓦比娜明明說性感睡衣可以讓男人虎狼一樣撲上來的!這算什麼?
海雷丁把刀扔到枕頭邊,轉身坐在榻上,伸手抓了抓她一頭蓬鬆的栗色捲髮,動作像撓一隻受了委屈的貓咪。他笑著說:「好了好了,我道歉,你穿這個挺好看的,我承認受到了誘惑可以嗎?」
這笑容雖然有那麼點敷衍的意思,但尼克還是立刻恢復了信心,翻過身伸著胳膊:「那好,親親我。」
不管睡衣怎麼可笑,她過於蒼白的皮膚在燭火下倒真有了些血色,一張小臉兒光滑幼嫩,淺粉色的嘴唇嘟著索吻,看起來滋味很好的樣子。海雷丁便俯下身,托住她的腦袋吻下去。
只剛剛張開唇,尼克小巧的粉嫩舌頭就鑽了進去,像條小蛇一樣在他口腔里靈活地顫動著,只要不深究原因,海雷丁也得承認尼克吻技很好,把他的「性致」完全勾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