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再來十次你可以的。」
「真的不要了,我好疼……嗚嗚放過我吧船長……你力氣太大了!」
「不許求饒!才這個深度就受不了,你還有臉自稱海妖?」
「那求你輕點兒,再輕點兒……我實在彎不下去了……唔!啊!」
呻吟和哀求綿綿不絕傳出室外,活動室的波斯厚地毯上,兩個人影緊緊糾纏在一起,一個掰著另一個的肢體,迫使她做出各種痛苦的柔軟動作。
「我說為什麼守衛和僕人都站那麼遠,但又不阻止我進來……」維克多皺著眉,對這幅不堪入目的畫面表示厭惡。
「拉筋按摩而已,有必要叫得像發情的野貓一樣嗎!?」
尼克滿眼水光,賤兮兮的躺在地上不肯起來:「你讓船長掰著試試,又酸又麻的,我寧肯被捅上幾刀也不想受這個罪!」
海雷丁危險地眯起眼睛,低聲說:「你老大我這麼耐心陪著都提不起興致,不如叫安東尼·多利亞來全程旁觀一下,讓他瞧瞧你這位前輩是怎麼耍賴打滾偷懶的?」
哼哼唧唧的聲音立刻憋在尼克嗓子裡面。
「恢復情況怎麼樣了?」維克多把包朝地毯上一扔,歪身躺在軟墊堆里。
「這兩天走路已經沒問題了,力氣也不小,但觸覺還是不行,手指頭木的針扎都沒感覺。」
海雷丁站起身,拉著尼克的上臂把她拽起來。尼克挺胸朝船醫走了幾步,除了眼睛裡忍痛的樣子,步伐一如常日。而海雷丁則緊緊跟著,隨時準備在她摔倒時墊背。
維克多心道兩個月恢復到如此地步,已經算是神速了。尼克從人生中的最低谷爬上來,而海雷丁像養育嬰兒一樣,從換尿片到走路一步步陪伴她、教導她,維克多默默地想,無論尼克過去的經歷如何,這時她已經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
維克多出了一會兒神,緩緩地說:「慢慢來,一口吃不成胖子,急什麼?」
尼克憤憤地道;「再過兩個月皇帝會舉行奧斯曼全境比武大會,要是我恢復不了原來的水準,安東尼那個混蛋就要冒我的名字參加了!」
「比武啊……最近船上那些滿腦子肌肉的傢伙也都在談這件事。有什麼意思呢?火槍和火炮肯定會終結冷兵器時代的,如果不是皇帝引進了火器,只靠那些奧斯曼騎兵怎麼可能在中歐縱橫掃蕩。」
「但是維克多,就算你拿著最新式的火槍,還是打不過長短腿的我啊……」
船醫嘴角垂下,不悅道:「你又皮癢了是吧?讓船長把柔韌體操再加一倍的量?」
「別別!維克多你最牛最強了!」一聽要吃苦,尼克馬上癟了。
「沒有辦法讓她恢復觸覺嗎?」海雷丁微微皺眉:「走路蹦跳看來是早晚的事,可左手到現在連扣子和別針都分不清。」
「還是傷了神經的緣故吧,這也沒什麼捷徑,只能找點她感興趣的事不停練手。」維克多說。
「感興趣的……」海雷丁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
第二天晚上吃完飯,他把一隻滿滿的小牛皮袋扔到了尼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