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至少想想辦法!」
「好吧,下個月我會去一趟歐洲,德國人想跟我談生意,讓公司多接一點訂單。既然是有求於我,說不定有機會要出兩個無關緊要的囚犯。」
肖恩大喜過望,深陷眼眶的眼睛放射出神采來:「感謝你!太感謝了!」
「努力工作來回報我吧。」薇拉在沙發上挪動了一下,逼近肖恩,捏住這位財務長的尖下巴仔細看了看他,「瞧瞧你,還沒進集中營就餓成了一架骷髏,本來臉還能看,現在好像我虐待過你一樣,不能多吃點東西嗎?」
肖恩不敢推開她的手,只好將身體向沙發深處移動,怯怯地回答:「我、我覺得現在情況很好。」
薇拉嘆息一聲鬆開了手。他思慮過度,瘦成這個鬼樣子,讓她沒有半分胃口。
肖恩翻開財務報表,想讓老闆過過目,但薇拉心不在焉,翻了兩頁就丟下了。她在客廳里逛來逛去,不時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今天有什麼好事嗎?」肖恩·斯皮爾曼好奇地問了一聲。
她走到陳列櫃前,伸手打開了一個舊音樂盒。清澈的樂聲叮咚響起,穿著天鵝裙的小小舞者旋轉起舞。小女孩兒有一頭金紅色的捲髮,稚嫩的臉上帶著天使般的純潔笑容。
肖恩從沙皇冷酷無情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溫柔神情,但轉瞬即逝。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幻覺。
「是的,今天我要去接一個人。」她輕輕撫摸著光潤的盒蓋,低聲說,「打點了很久,終於能把舊玩具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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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亞莫名其妙被關了禁閉。他沒有打架生事,也沒有高聲喧譁,獄警只是隨口找了個理由,就宣布把他關進單人禁閉室。這次關押格外久,伊利亞覺得自己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過太陽了,禁閉室的門打開時,他差點被陽光刺瞎了。
兩名獄警把他拖了出來,但沒有放回犯人區,卻帶進醫務室里。屋裡放著一張擔架,神色緊張的監獄醫生掃了他一眼,問:「就是這個?」
獄警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