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阿黃瞧見這些人沒有再打它的意思,而且還開始動手把雲舟抬到岸上,它便停了吠叫,小心翼翼地跟著這些人把雲舟送到了船上的客艙中。
「煙煙……煙煙……」
雲舟輕喚著謝南煙的名字,她緊緊握拳,痛得緊緊咬住了牙關。
她想,這一次她是一定活不了了。
阿黃趴在床邊,舔舔雲舟的手,發出一聲嗚咽。
碧衣女子走了進來,雲舟的染血外裳已經脫下,可身上的輕甲還在——若是尋常人,定不會在內里多穿這樣一件輕甲。
她看向了一旁的丫鬟,「你還站著做什麼?」
「等表少爺回來醫他啊。」丫鬟回答。
「呵,出去吧。」碧衣女子搖頭自嘲地一笑,瞧見丫鬟不情願地看了看她,「怎的?沒聽明白?」
「七小姐,男女有別……」
「出去。」碧衣女子不想再聽她說話,「管住你們幾個的嘴巴,便什麼事都不會有。」
「是,七小姐。」丫鬟癟嘴退了出去。
碧衣女子坐到了床邊,阿黃警惕地坐著看著她。
她對著阿黃微微笑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家公子的。」說完,她便仔細看了看輕甲的線結,她身上有傷,必須把這輕甲給拿了才能醫治。
阿黃沒有感覺到這女子身上有殺氣,便趴了下來。
碧衣女子找了找,終是將輕甲從雲舟身上剝了下來。
突然,從輕甲裡面掉出了一團物事。
碧衣女子撿了起來,竟是一件小虎頭肚兜。
「她……竟是個姑娘家!」碧衣女子很快發現了這件事,可很快地,她發現了雲舟背心處的那個傷口還在流血。
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為何做男裝打扮?還傷得這般重?
或許,她也是個身不由己的人。
碧衣女子知道此時並不是深究這些問題的時候,她將雲舟小心翻過來,將她傷處的內裳撕開。
她長舒了一口氣,這利刃自帶槽口,是尋常郎中也醫不得的。
只是,她運氣好,遇上了她。
這幾年住在表哥家裡,跟著表哥學了不少醫術,這傷口她會醫。
她拿出了針囊,先行針給雲舟止血後,便走出客艙,拿了藥箱回來,繼續給雲舟治傷。
「駕!」
與此同時,沿河搜尋雲舟的明寄北帶著弓騎兵找到了附近,他分明記得,方才還有一隻狗子在河中撲騰,到了這裡就沒了蹤影。
「這附近蘆葦叢多,河水不似之前的湍急,我想她定是被衝到蘆葦叢裡面了,你們幾個去那邊搜,我去這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