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笑道:「岳丈大人好主意,我回去就試試。」
可她怎會真的跟蹤木阿或是墨兒,壞了煙煙的安排?
楚忌舉杯,勸酒道:「今日是家宴,就先不提那些了,你舅舅那麼大一個人,總是能照顧好自己的。來來來,賢婿,今日老夫要與你好好地喝上幾杯。」
雲舟唯有微笑著舉起杯盞,強忍著酒的辛辣,一口咽下。
楚拂提壺給雲舟滿上,雲舟瞪大雙眸給她遞了個眼色,她酒量不好,這酒喝多了,她怕胡言亂語壞事。
楚拂笑道:「夫君只管放心喝,若是醉了,留在這兒過夜便是。」
雲舟暗暗苦笑,這酒如此難喝,她在大婚那日就醉過一次,可不想再醉一次,受一回那種暈天暈地的罪。
可楚忌怎會放過她,明上是各種家長里短,暗中楚忌卻在打量著她與楚拂的一舉一動。
都說謝南煙走後,雲舟幾乎每夜都歇在楚拂那兒。楚忌必須試一試,楚拂到底掌控了雲舟多少?
這人喝醉之後,最難控制言語。
楚忌要的就是那一刻,他好好問問雲舟,這心裡還藏了些什麼?
楚拂雖在幫著楚忌勸酒,可她也在盤算著什麼——她的餘光悄然瞥了一眼雲舟放在雙膝上的畫卷,繪芳苑的畫卷千千萬,為何就獨濕了這一卷?
鎮國公主殷寧與一品大將軍年宛娘之間曾經有過婚約,先帝當初是下過詔書的。
楚拂雖不知父親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她知道此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賢婿,老夫是真的希望可以早些看見拂兒有喜。」楚忌的聲音響起,楚拂與雲舟皆是一驚。
楚忌大笑道:「來來來,今日高興,賢婿,幹了這杯!」
雲舟幾乎是憋著氣喝下的,如今腹中空空,只有兩杯烈酒在胃中翻騰。酒氣沖喉,雲舟提起筷子,夾了一塊烤雞入口,才嚼了兩下,便發現有些不對。
「這烤雞裡面……」
「上好的女兒紅先泡過再燒的,這口感可是更好了?」楚忌也夾了一塊放在口中,動勺舀了一勺酒釀丸子放入雲舟碗中,「嘗嘗這個,可解膩。」
雲舟這算是明白了,這楚老頭就是想把她給灌醉了。
她賠笑舀了一顆丸子起來,放入口中緩緩嚼著,側身也給楚拂夾了一塊燒雞,「拂兒,你也嘗嘗,是真的好吃!」說話間,連連給楚拂眨了好幾下眼睛。
雲舟雙頰酡紅,兩杯下去這烈酒的酒勁也來得猛,她只怕自己再喝幾杯,就會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
楚拂緩緩再給雲舟斟滿酒盞,「夫君,你也該敬父親一杯。」
雲舟不敢相信聽見的話,她苦笑舉盞,一手執盞,另一手悄然捏在自己的大腿上,「岳丈大人,小婿敬你一杯。」
楚忌很是滿意楚拂的勸酒,他舉杯相對,「日後你我同心,定能在朝堂上干一番大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