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雲舟喝下這杯酒,腦袋已經開始發暈。
她才放下酒盞,楚拂便將酒盞添滿。
雲舟終是開始擰自己的腿肉,借著痛意讓自己保持清醒,「岳丈大人,來,今日咱們不醉不休!」
楚忌知道這酒的烈性,與雲舟接連幹了數杯,莫說是雲舟,就連他也有些發暈。
「賢婿啊,你說,老夫的拂兒待你可好?」
雲舟半眯起眼睛,她猛點頭,「好!一千一萬個的好!」
「既然已成夫妻,便是一體,夫妻之間,最重坦誠……」楚忌繼續問她。
「小婿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雲舟強撐著醉意,感覺捏掐自己的痛意也沒方才那麼疼了。
楚忌這次親手給雲舟斟滿一杯,試探地問道:「賢婿啊,你可知謝南煙突然出征是為了什麼?」
「煙煙啊……她……她出征了……」雲舟只覺自己已經被酒氣包裹,她晃了晃腦袋,看了看楚拂,「拂兒……你知道她為何要出征麼?」
楚拂莞爾搖頭,伸手輕撫雲舟的後背,「夫君慢慢說,我們都聽著。」指尖輕輕撫動,有意無意地似是在寫著什麼。
她一臉迷糊,回頭看了看楚忌,又看了看楚拂,端起酒杯,忽然一口飲盡酒盞中的酒汁。
楚忌愕然。
「她……出征了……嗯……出征了……」雲舟喃喃幾句,忽地身子一歪,倒入了楚拂懷中,不斷重複囈語這幾句話。
楚拂皺眉看向臉色難看的父親,「她喝多了,只怕這會兒什麼都問不出來。」
楚忌沉下臉色,「我沒問出的,你來問,今日就留在這兒過夜吧。」
「也好。」楚拂順從地點頭,扶起了雲舟。
畫卷滾落。
楚忌彎腰撿起,遞給了楚拂,「畫也讓她好好畫。」
「是,父親。」楚拂再點頭,喚了丫鬟來,幫著她一起將雲舟扶入了後院。
楚忌捻須看著她們走遠,心道:「老夫倒要瞧瞧,年大將軍你這次能耍出什麼把戲?」
這邊丫鬟將雲舟小心扶著躺上了楚拂的床,楚拂便揮手示意她們退下,親手將房門與窗戶都關嚴了。
楚拂坐到了床沿上,將畫放到一旁,剛準備幫雲舟除去烏紗帽,就被雲舟握住了手。
雲舟努力睜著醉眼,笑道:「我……知道你寫了……寫了什麼……」
楚拂淡淡道:「寫什麼都不重要了,你方才能管住嘴巴,我希望你現在也可以管住嘴巴。」說著,她警惕地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