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女子身上的男人回頭看我,停下動作,獰笑:“喲!哪裡的美人?”
“師兄,她是寶鳴山九夢華的徒弟,白冷。”
那男人站起來,就那麼光著下身走到我面前,下流之極的眼睛從我的臉打量到胸口,然後目光就像黏在我胸口上,本還算英俊的面容此刻更是說不出的醜陋,“嘖嘖嘖,聞名不如見面,早就聽人說過九夢華有一個徒弟,生得如何如何好看。今日一見,果然不假。不知白冷姑娘有何事啊?爺幾個正樂著呢!”
我一字字說:“你們在做豬狗不如的事。”
那些男人毫無愧色,反而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要是能嘗一嘗美人的滋味,不做人又如何?”
那些人發出更放肆的笑聲。
我說:“今天我就替你們師父清理門戶。”
“好好好!用你來替吧!”
一個男人迫不及待地撲過來,我避開。
我說:“把衣服穿上。”
男人調笑道:“太麻煩了,這樣好做事。”
“對對對!我們一起打!”
那些男人把衣服全脫了圍上來。
我搖搖頭,抽出劍,他們身上發出的糜爛氣味讓我幾欲嘔吐。
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子呆滯地看著這邊,忽直起脖子悽厲叫道:“殺了他們!”
師父說過,行走江湖,人心比海深,萬萬不可輕敵。你永遠不知道這一刻對你笑的人下一刻會不會捅你一刀。手中的劍,不是用來防身,是用來取人性命,劍若出,一招一式,絕不留情。
而現在,這些所謂的習武之人,被心中的慾念控制,丟棄自己的劍,赤手空拳,滿身破綻地撲上來,真如豬狗一樣。
而我對豬狗一樣的東西,便是毫不留情地屠個乾淨。
不過十七招,那六個男人躺在地上成了屍體,皆是一劍封喉,個個睜著眼,赤著身。
我面無表情地想,他媽的,好歹在世上活了一遭,若穿著衣服死也不至於死相那麼難看。
轉頭望那個不幸的女子,她早已不省人事,我拿件衣服披她身上,坐一旁等待她醒來。
等那名女子醒來,已是落日時分。她看見我,先是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後痴呆起來,然後開始嚎啕大哭,哭聲撕心裂肺,絕望至極。
我不會安慰人,就看著她哭,直到她哭不出來。
我蹲到她面前,說:“事已至此,哭也沒用,這些欺辱你的人都被我殺死了。”
女子楞楞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