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想成親?”
吳淨說:“前幾天我在大街上看見有人成親,好羨慕啊。”
我笑了:“羨慕什麼?”
吳淨說:“這樣我才能感覺到他在乎我。你想想,滿大街的人,他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群人,八抬大轎地把我娶回家。”
我心想,以蘇由信自負孤高的性情,估計很難做到敲鑼打鼓、被人當熱鬧瞧地抬你進門。
我說:“你跟他時間久了他自然會娶你。”
吳淨笑了笑,眼睛一眨,道:“他若敢負我,我就殺了他,把他的屍體帶回聖雪蓮山,從此再不下山。那裡的雪千里萬年不化,他的屍體永遠不會腐壞,等我老死了,再跟他合葬在一起。”
我說:“你想的真遠。”
吳淨說:“你呢,是你你怎麼做?”
我說:“世事無常,誰知道呢?”
吳淨笑道:“對了,聽蘇由信說你們還是名義上的兄妹,怎就走到一起了?我很好奇呀。”
我納悶,為何好像每個人都知道我和他是兄妹,就像老天給我開的一個好像不帶惡意的惡作劇。
我只有對吳淨說:“哦,這不好控制。”
到雲錦城時,我發現了異樣。城門上豎滿白幡,迎風招展,獵獵作響。等進了城,更是隨處可見的素白,過往行人面容帶著默哀之色,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白燈籠,街道冷清,不復往日的繁華熱鬧。
蘇由信說:“這是誰死了?”
白相與眉輕皺。
吳淨東張西望,道:“這裡樓房都造得好高呀!”
我問白相與:“去打探一下消息嗎?”
白相與說:“先回宮吧。”
等進了宮,也是滿目的白燈籠。
我和白相與還沒來得及換上宮服,已經有崇明宮的太監來請我們去。
白相與讓羽花帶蘇由信和吳淨去清風宮休息。到了崇明宮,老太監又讓我們去御書房。
進了御書房,我和白相與跪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父皇正在批閱奏摺,不管何時,只要不是身體抱恙,我見到他時,他都是在批閱奏摺。
我和白相與在地上跪了半響,父皇才抬頭看我們,然後微微一笑:“你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