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一巴掌呼他腦袋上,罵道:“渾小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巡夜前別喝酒!遲早要耽誤事!”
侍衛冤枉喊道:“我真看見了,我發誓!”
“發個屁的誓!幸虧沒驚動主子們,我跟你說啊,回去就給我把酒戒了,再敢喝,小心哪天沒抓到刺客立功,腦袋先搬了家。”
侍衛摸摸被打疼的腦袋,仍納悶兒,小聲說:“奇怪,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人了,我真看見了的,好像是一男一女來的……”
同伴怒瞪他:“你小子沒完了是吧!”
為免再挨打,年輕的侍衛只好認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看走了眼,回去一定少喝。”
“哼,這還差不多。好了,時辰快到了,回去換班。”
“嘿嘿,終於可以鑽被窩裡睡個舒服覺了。”他撞撞同伴,“大哥,你彆氣了啊,回去小弟給您暖被窩。”
“滾一邊去,誰想當你哥,遲早氣死。”
“在小弟心目中,您不是親哥勝似親哥啊!小弟進宮當差這幾年,多虧有大哥關照!小弟感激涕零!”
“別沒完了啊!什麼大哥小弟的,你說,我大你多少啊?”
“哈哈!大一個月也是大嘛!大哥,別不好意思嘛!”
回到自己的宮殿,我和林越站在我寢室的窗前。
我躊躇片刻,很快昂首坦蕩地說道:“進屋裡來坐坐吧。”
“不必了。”林越說。
“哦。”我作勢抬起手撣落沾頭髮上的雪花,邊問:“你來找我有事嗎?”他可千萬不要是因為今晚上睡不著覺特意進宮來取笑我那晚在醉霄樓發酒瘋的醜態。
“我還以為你想找我。”林越語聲沉靜地說。
“啊?我找你?”我不由抬起眼睛不解地望著他。
“這個東西是你的嗎?”林越說著,舉起手,將手掌展開,裡面靜靜躺著一物。
我怔住,正是那丟失的血玉簪子。他送給我的那枝血玉簪,我有時放首飾盒裡,有時帶在身上。原來那天我帶出了宮,並且遺失在醉霄樓里,被林越撿到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我看著那簪子怔怔問。
“我不知道是誰的,那晚上送你回去後,我又回到醉霄樓,發現桌子底下有隻簪子。既然不是你的,那我就留著了。”
“不不,是我的。”我忙從他手中取回我的簪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