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分明是藉口,我就在你面前,你畫我的時候也沒見你抬頭認真看過我幾眼,不也一樣畫得很像?
我不放棄,隨口一說:“畫吧,相與,只要你肯畫我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你。”
白相與動作一頓,偏頭看住我,眸光似乎頓時暗了暗,“什麼你都願意?”
我見突然有了商量的餘地,馬上說:“對,我一定說到做到。”他總不至於讓我上刀山下火海吧?
白相與又直起身體,端視著我,忽笑意奇特,悠悠說:“畫倒不難,只是我無心意畫。不過你再三請求我,我答應了你,向你索取一點報答也是應該的。”
我仍未察覺自己已然給自己挖了個坑,點頭同意:“是。”
白相與的手忽然就撫上了我的臉頰,他語氣柔柔地問:“那冷冷你可否主動一次?”
我不解,望向他的眼睛,“我主動?主動什麼?”
白相與不答,看著我,又好像是只看著我臉上某個地方,眼神曖昧不明,兩指指尖帶著溫涼的溫度,如同他每一次都先主動的親吻,覆蓋我的嘴唇上。
轟地一下仿佛血液全往我臉上涌,我揮開他手,“你!我……”
白相與還是優雅地笑著,“這對你不難的,冷冷,我只要一次,我也說到做到,立即畫。”
我羞惱難當:“我們幾乎天天……這、這有什麼區別麼……”
“究竟有何種區別,冷冷你試過不就知道了?”
我低下頭,咬咬唇說:“我以為你是個君子,永遠不會欺負我。”
“我這一輩子只欺負你一個。”
“明天行不行?讓我準備一下,你先畫好畫再說。”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豈非便是昨日之明日?請卿莫被明日累,明日之約何不就改為今日今時?”
我:“……”
白相與見招拆招,我再找不到推脫之詞,騎虎難下。
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你太高了,我不方便。”
可白相與竟不知何時,已經倚坐書桌上,悠悠閒閒地,似早已在等候著我。
我定定瞪著他,他勢在必得。
就在白相與以為我還得猶豫扭捏一陣的時候,我兩手猛地一把摟住他脖子,把他腦袋往下一拉,然後嘴唇印上了他的嘴唇。
這回輪到他愣住了。
按照他以往的做法,我有樣學樣,雖然做得遠不及他,但我也沒那麼笨。
頃刻,結束,我放開手,向後退了兩步。真做起來確實不是很困難,雖然面頰燒起來,心臟突突跳動,可我倒覺得自己情緒挺鎮定的。
反而聽見白相與氣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