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臉上的被子一下被白相與扯下來,我的臉終於露出來。
我和他對視。
白相與表情頓時一怔,“冷冷,你哭過了?”
“嗯……”我含混不清。
白相與連人帶被子把我抱起,使我伏躺他大腿上,溫柔地說:“我已叫羽花命僕人們把山莊裡所有貓兒全抓住,抱到外面去送人了。你不喜歡山莊裡出現什麼東西告訴我,明天我令人全搬出去。”
我低低聲說:“白相與,你真的不需要對我那麼的好……”
白相與溫情脈脈凝視我,微笑問:“公主小的時候,不是一直耿耿於懷七皇兄為何對她不夠好嗎?”
我捶他腿,“你還敢說,有哪個當公主當得像我那麼窩囊的?你小時候就是一隻貓,我這隻老鼠一看見你只有躲著走的份。哼,所有的風頭全被你一個人搶走了,你簡直比我還令人討厭,我惹不起躲得起。”
白相與捏捏我的臉蛋,失笑:“哪有女子像你這樣把自己比做老鼠的?誰比我的冷冷漂亮。”
我的一頭長髮,因為埋在被窩裡太長時間早亂成了一團。白相與修長溫暖的手指慢慢地將我的頭髮理順。
他突然輕嘆一聲:“我以為冷冷什麼都不怕,不怕黑不怕鬼,原來冷冷不喜歡貓。”
我說:“我沒有不喜歡貓,我其實沒被嚇到,我、我……”
白相與接住我的話問:“冷冷是因為今晚想起出海後了無音訊的師父,所以哭了?”
我不說話。
白相與嘆息:“等你我的師父一回來,我馬上接他們過來同我們一起生活,冷冷,我答應你,你師父再跟我發生爭吵,我絕不還口。”
“嗯……”
我抱住他,全身心依賴他。我知道我逃不了了,他是我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一顆心就這麼點大,裝了他,我已很幸福。做人不能貪心。
白相與待在我房間中臨至深夜,兩人相依相偎,竊竊私語。
白相與輕輕把我放回床上,說:“冷冷,睡吧。”
“你也是。”
“嗯。”白相與掖掖錦被將我全身蓋得妥妥帖帖的,不給冷風透進去,說:“我順道去看看林越,也許今晚就在他那裡歇下了。”
白相與從床上站到地面,轉身欲走。
“白相與。”我倏然扯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