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與回首。
我另一隻手撐起上身,仍攥著他衣服不放,瞪視他。
白相與以為我突然想起什麼事情想和他講,等待了一會,卻見我遲遲不開口,說:“冷冷?”
我手收回被窩裡,垂下眼睛,低頭說:“你再坐一會兒吧。”
於是白相與又坐我床邊上,問:“冷冷,怎麼了?”
我不應他。
“冷冷?”
我霍然抬起頭直視他。
似乎覺得我神色莫名變得有點古怪,白相與嘴角剛欲露出笑意,我就撲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親住了他。
我閉緊眼睛,全心全意地吻他。
而白相與還睜著眼睛看著我親吻他,我感覺到了他的怔神。但過不多時,我的主動就轉成了被動。
我趨身過去吻他時身上柔軟的被子也帶了過去,隔擋在了我和他的身體之間。
白相與一把抽走被子,隨手往旁一扔,軟滑的絲被一半垂落了床下,被面上繡得栩栩如生的花朵在燭火照耀下熠熠生輝,光芒綺麗。
白相與一手牢牢摟著我的背,一手捧著我的臉龐,深深地、肆意地吻我。我的呼吸漸漸急促,意亂情迷,當感覺到他放我背後的手拿開時,我已在渾然不察中身體躺回床上。
白相與在我身上,他的手也放在我身上。身體顫動、心也在顫動地感受他的手和他的吻帶給我的奇異的歡愉。我微睜開眼,終又緊緊合上。只能全然承受著他的一切。
看來我偶爾的主動對他而言是種情趣,白相與更習慣掌控全局。
這樣懂了,心生不甘,忍不住咬他一口,可我很快便後悔地知道這是個多愚蠢的做法。
“唔!嗯……”
我掙扎推拒白相與變得太過於危險的愛撫,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去推搡他的胸膛,被他輕而易舉地捉住手腕牢牢壓在我頭側一個枕頭上,還有一隻自由的手我可不敢再犯傻白送上去給他捉住了,緊緊擋在胸脯前,他不能再更靠近我了。我已快分不清楚,這最後一道防線,是不准他跨過,還是不准我自己跨過。他要我性命似的放肆吻我,不留一絲縫隙容我閃躲,他的大量墨黑光亮的髮絲垂落我頸子上,與我的長髮糾纏不清,難分彼此。我吻不過白相與,承受著他欺負一樣地纏吻,雙足亂蹬,結果把被子全部給踢到床下面。最終我認命地安分了。
因為我又清楚了白相與一件事情,我越拒絕他,越能激發他征服的欲望。他早不似剛剛定情那會兒,懂得適可而止……
心神迷醉,雲裡霧裡,偶爾的間隙拉回來一絲理智,想:除了我,他到底吻過多少個女子?難道他是天生有這個教女人忘乎所以的本領嗎?
等到終於結束,兩個人胸腔里劇烈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