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辰尚早,我就回房歇下了,最近也莫名變得有點嗜睡。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朧朧間感覺到有人進入我房間,點了燭燈,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然後床鋪動了動,被子被掀開,一個人躺在了我身邊。
他今晚又來我這裡睡。我本以為他不來了。
“冷冷,時辰還早,你睡下了?”白相與柔聲問我,然後手觸了觸我額頭。
“嗯……”我嘴巴未動,鼻子輕輕哼了一下,就要繼續沉睡夢鄉。我希望一覺睡到大天亮。
可惜白相與不如我願,他手探進我的衣領里,輕輕愛撫我的身子,細細咬著吻著我的肩頭。
我本想裝死,他卻完全沒有住手的意思,越來越往下,我終於忍受不住,張開眼睛,微喘息說:“睡吧,今晚我累了。”
我推開他半壓我身上的身體,他上床時沒把燭火熄滅,有亮光透進來,我還是習慣黑暗中睡覺,於是朝里翻個身。
白相與很快在身後摟抱住我的腰身,輕笑問:“冷冷,最近你好像有些犯懶,不愛動,我聽見羽花說,你這些日子也不愛好好吃飯。”
他說著話,手也在我身上亂動。我一惱,睡意醒了一半,手肘曲起往後朝他撞去。
白相與捉住我的手臂,順勢將我的身體扳過來,將我的一隻手腕壓枕頭上。我瞪他。白相與含笑與我對視,低首吻我的眼睛、鼻子、嘴巴,而後來到我耳旁,聲音非常正人君子的說:“冷冷,我以前忍耐了太久,我是個正常男人,不是聖人,也不想當聖人,你體諒我一下。”
我又羞又惱,額頭就去磕他的下巴,“你一來,老那樣……你正常,我體諒你,難道我就不正常麼?正常人也有累的時候,你不累,我累了,那你怎麼不體諒我?我今晚不要……不要……”
聲音越來越小,我乾脆閉上嘴,委實再講不下去,真是越來越不知羞恥,不管是他還是我。可我是被他一手帶壞的。
這實在是太可惡了。這半年來,白相與夜裡甚至有時候白天對我的“折磨”,我幾乎都是累得昏睡過去。我現在都不知道是愛他多一點還是怕他多一點。他明明看起來是那麼的君子,又有著如神仙般的風儀,怎麼可以那樣對我。而我每每又狠不下心來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