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啊。已經初二了,前兩天我該去意思一下的場合都去了。”
常舒曼邊說邊吞了一口餃子。
“我可以陪你待在這裡呀。”
她語氣很隨意,說話的時候帶著咀嚼聲。
發覺到周寧生沒說話,常舒曼補充一句:“沒關係呀。”
現在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了。
周寧生猜著,她興許是從家裡溜出來的。
“你如果不想回家,就在這張床上睡吧。”
常舒曼趕緊擺擺手。“不用不用,我下午睡過頭了,睡了很久,我一點也不困。你趁現在睡一會,我去看著沈姨就行。”
周寧生再次被安排上了裸熊和摺疊床。
他懷疑人生地抱著軟軟的裸熊,看著常舒曼活力滿滿地安排他。
那行吧。
周寧生這一覺睡得不怎麼安穩,但好歹算是睡了一覺。
他按亮手機屏幕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半。
周寧生下床,悄悄地推開病房門。
病房裡靜悄悄的,開著一盞最暗的燈。
那邊床上小男孩睡得正香,他媽媽趴在床沿上,也像是睡著了。
這邊……
常舒曼也趴在床沿上,睡得人事不知。
周寧生愣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她。
常舒曼睡眼惺忪地抬起頭來。
周寧生輕輕拉了拉她的胳膊。
常舒曼腳步虛浮地跟著周寧生出了病房。
周寧生小聲示意她去剛剛那張摺疊床上睡一會。
常舒曼困得眼睛睜不開,重重地坐下,手摸索著開始脫鞋。
周寧生無奈地看著她像殭屍一樣的動作,只得蹲下,很麻利地幫她把靴子脫下來了。
靴子脫下來,露出了一雙小貓耳襪。
周寧生盯著那雙卡哇伊的襪子幾秒鐘,最後把常舒曼的鞋挪到一邊,給她拉上被子。
凌晨三點半。周寧生從病房裡出來,想瞅一眼常舒曼有沒有蹬被子,畢竟走廊不比屋裡暖和。
他靠近床沿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周寧生”。
還有下句,不像是說夢話。
“周寧生,你困嗎?”
他說還好。
“枕頭……分你一半……”常舒曼仰躺在摺疊床上,頭略向牆壁的那邊側著,說話斷斷續續的。
“來啊……”她又嚶嚀出了一句。
周寧生猶豫了一下。
不過……他確實很困……
他試探性地挨了個枕頭邊,也沒去扯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