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已在半途將她就地正法。」沈酌匆匆應完,見雲明月愣愣地看著自己,眼裡寫滿難以置信,她卻是鬆了一口氣,輕柔地撫上貓毛,「你沒事就好。」
雲明月在心裡念了千百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委屈巴巴地縮在沈酌懷裡,後怕道:「還好你給我留了風淅劍,不然我和玄貊可能就要死在毒霧裡了!」
蹭到腦子完全清醒後,她忽止住淚花,嗷地大叫一聲,懊惱道:「糟了!我不知道把風淅劍丟哪了!」
「怎麼回事?」沈酌卻不惱,問話時靈識一探,已在塌下來的廢墟之中尋到了自己的劍。
「度秋涼趁我們睡覺的時候來了!」雲明月嘆了口氣,「她本來想神不知鬼不覺帶小曳嵐走,沒料到我會醒來……」
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拿著風淅劍和度秋涼交手的事講清,雲明月感到身心皆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眯起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好睏……」
「明月。」聽罷,沈酌卻是擰起眉,嚴肅地喚她。
「……啊?」雲明月抬起睡眼,瞧見幾乎不睜眼的沈酌,此時正直直盯著自己,盯得她一身貓毛都立了起來,心虛地問,「什麼事?」
沈酌將靈識探入她體內,沒發現什麼異樣情況,才稍稍放心,在她的貓耳上輕輕揪了一把,見雲明月吃痛地往懷裡一縮,又捏著她的後頸皮將她拎出來,聲音幽幽,「我曾告誡你,別用靈玎教你的法術,你竟忘了。」
……
三日後,魔族駐地雨嘯山下。
「到此處便好,有勞沈道友相送了。」
牽著曳嵐的手,月蓮回身朝沈酌行禮。
「今天怎麼不見貓前輩呀?」曳嵐記得雲明月先前說要為自己送行,這會兒困惑地朝沈酌身後看去。
沈酌從腰間取下一隻錦囊:「她在這,犯了錯,正被我關禁閉呢。」
似是配合她的說法,錦囊鼓起的地方很是不甘地動了兩動。
玄貊躺在曳嵐懷中,打著哈欠,一臉同情地看著沈酌手中的錦囊。
它那天晚上攔不住固執的雲明月,不然雲明月也不會擅自使用靈玎教授的禁術,提著風淅劍和度秋涼纏鬥那麼久,還炸了旅舍的屋頂。
更不會因此遭到沈酌的囚禁懲罰。
度秋涼死後,念著旅舍不宜久留,沈酌在塌了房頂的房間裡留下一袋靈石,和月蓮帶著各自的心上人連夜離開嫦華郡,躲到城郊一片樹林裡暫居。
等著曳嵐醒來期間,在納新大典當日,沈酌易容帶著雲明月又一次進了嫦華郡,姑且算作湊熱鬧。
結果還沒進「月出」,二人就在街上聽聞了「月出」長老度秋涼與大弟子月蓮失蹤一事。因那晚沈酌直接將度秋涼的屍身火化後拋撒入護城河,讓她消失得乾乾淨淨,倒是為「月出」的調查省了不少事。
因為她們根本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