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大橘剛才說了什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是……未婚妻?!
她突然亂說什麼大實話!?
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起來。剎如琅臉色煞白,將手中的鞭子緊了又緊,最終結結巴巴地執鞭指向雲明月,「仙長,她是妖族啊!像您這樣的醫仙,怎可與妖族……」
「她是妖,我也是。」
沈酌打斷她的話後,反倒親昵地將下巴擱在雲明月腦袋上,嘴角一勾,驟然睜眼,雙眸頓時變為貓族獨有的豎瞳。
靈力瞬息從沈酌身上湧出,無力反抗的壓迫感將大殿之中的所有人籠罩。伴隨妖化,一對橘色的貓耳自她發間豎起,束髮的山茶花髮飾自行散去,她本就披開的墨發變得越發散亂,長及腳踝。
而緊緊拴在她身上的撻岩鎖,也因靈力涌動而鬆開,又被一圈圈拋出,直接甩到剎如琅腳邊,沉重的金屬碰撞聲一下又一下撞擊在剎如琅耳中。
見威懾的效果已達到,沈酌散去身周纏繞的靈力,摟著雲明月,朝剎如琅咧嘴一笑,故意將口中的小尖牙露給她看:「還請殿下,務必對我與我的妻子一視同仁。」
剎如琅著實被她嚇住了。見沈酌竟也化了妖,她指向雲明月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你們——」
「如琅,你在做什麼?」
正當剎如琅手足無措時,一道虛弱的女聲忽從她背後響起。
「鸞鸞?!」剎如琅一驚,轉身見蕭應鸞正披著單衣立在自己身後,慌忙幾步跨過去,將她攬進懷中,「你怎麼自己出來了?你的病……」
「我若再不出來,你這隻小野狼,怕是要將兩位恩人給咬死了。」蕭應鸞聲音雖輕,卻帶著令人無力反駁的嚴厲。
剎如琅:……
她默默地側過臉,看向不遠處正笑得人畜無害、動起手來或許能在瞬息之間殺了自己的兩位恩人。
誰咬死誰還不一定呢……
「她們是……」
「是妖族,這毋庸置疑。」蕭應鸞打斷她的話,緩步朝沈酌走去,餘光看向剎如琅腳邊的撻岩鎖,「人尚要分善惡,妖族又怎會只有惡者?況且,若二位恩人是惡妖,又是會法術的妖,為何遲遲不對你我動手?如琅,你莫不成真以為燭煌國的撻岩鎖可以拴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