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像是被狠狠掐了一把那麼難受,可出了辦公室的大門卻必須做出一副淡定沉穩的模樣,半點傷心的樣子都不能露出來。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稍微露出一點馬腳,就是滿盤皆輸。
秘書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又是平時那個沉穩到了有點古板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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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時間轉瞬即逝,轉眼就到了遷墳這天。
雖然鄭重,卻並不熱鬧。
喻錚和司煬都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一起,兄友弟恭。
「大少,是您起陵,還是小少爺來?」喻錚父母陵墓前,負責主持遷墳的師傅恭恭敬敬的詢問司煬。
「下葬的時候是我,現在就讓喻錚來吧。」司煬轉頭看了喻錚一眼,「別留遺憾。」
喻錚點頭,自己把骨灰盒捧了出來。
上等的沉水木,價值千金,據說泡在水裡四百年都不會有絲毫腐壞。是最頂尖的材料。而能和他價格相提媲美的,就是他的重量了。
人生前不管男女,不論身高體重,一旦走了,燒成了灰,也就是那麼輕飄飄的一兩把。可配上這樣的骨灰盒,卻也有幾分重如泰山的味道。
按照規矩,喻錚捧著母親的,司煬捧著父親,兩人並肩從山上下來。上了同一輛車,轉往喻家祖墳。
喻氏祖墳和秋露公墓在燕京的兩個方向。
路上先生給安排了一個特殊節目。說是要蒙上眼睛叫魂。這樣才能保證在外遊蕩的魂魄找到歸處,不會迷路。
「也是長子來吧。」先生拿出一根黑色的布條遞給司煬。
司煬毫不猶豫的接過來,可腦內的系統卻崩潰了。
系統,「宿主大大,不要緊吧!」
他在擔心司煬的黑暗恐懼症!
司煬倒是冷靜,「你有什麼可以讓人保持對身體控制權的技能嗎?」
「沒,沒有。」
「那你有懲罰機制嗎?」
「電擊。」
「對我的靈魂使用。」
系統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很痛的。」
司煬反問,「那你是打算叫我暈倒在半路上然後前功盡棄嗎?」
司煬不能暴露,最起碼現在不行。這是喻氏集團最關鍵的時刻,一旦司煬垮掉,喻錚是沒有辦法坐鎮喻家。而那些現在忌憚司煬的,也會因為他死期將至而拼命反撲。到時候,喻錚只會和司煬一起死,任務也就失敗了。